瞿向淵撐在沙發邊的雙手想要去阻擋男孩兒的動作,卻在鬆了點兒力氣的一瞬間,上半身的重量又會重新壓回被皮帶圈過的後頸。
此時此刻他對溫斯爾一點兒辦法都沒有,雙腿被對方壓制,如何都動彈不得。
溫斯爾垂眼看著男人繼續道:“瞿向淵,法律有用的話,我早就被送進精神病院了,而不是還能自由自在地在這裡跟你玩兒。”
“……”
瞿向淵額間滲出汗珠,緊擰眉宇。
溫斯爾見他因醉酒而不甚清醒的模樣,嘴邊掛著狡黠的笑:“本來一開始就想好好照顧你來著,非要不領情。”
瞿向淵嗤笑出聲:“照顧?你什麼樣兒的,在我面前還有必要裝嗎?”
“那我是什麼樣兒的?”
溫斯爾忽然反問,瞿向淵一時噤聲。
在對方當年多次拜訪同他套近乎的時候,溫斯爾就開始有了更多不一樣的想法,那不僅僅是想要將他鎖在自己的籠子裡那麼簡單,而是……想看看這個總是用西裝襯衫將自己包得嚴實的成熟男人,可以有點兒除了運籌帷幄之外的表情嗎?比如震驚,恐懼,求饒,絕望等等。
很顯然,溫斯爾在第一個星期就做到了,先是震驚,後是憤怒,再是恐懼……
但是後來,他想要別的,不一樣的。
就如再次重逢後那般,想從瞿向淵身上得到更多不同的、其他的東西。
即使他目前為止還是搞不清,但他在今日目睹這副場景時,率先沖上頭腦的是醋勁與憤怒,不可言的怒與醋。
瞿向淵只能被他一個人那樣摟,那樣抱,別人都不行!
“……”
男人持續沉默,瞥開了眼。
溫斯爾見慣不怪他這副模樣,微微鬆懈。
瞿向淵正要趁機逃離,溫斯爾快他一步攥住他,拉了回來。
溫斯爾將人翻了個身,又按著對方後腦,指腹力氣倏地收緊——瞿向淵整張臉都被他悶在了沙發裡。
無法阻擋的灼熱連同著心髒的緩緩跳動,挨著後背傳來。
溫斯爾目光落在男人的側顏:“瞿向淵,你跑什麼?”
窒息感迅速襲來,瞿向淵嘗試掙動:“……鬆手!”
室內昏暗,只感覺男孩兒松軟的黑發若有似無地摩擦著他的發鬢,睫毛纖長彎翹,明亮月色的透映反而落了片陰影在他眉眼處,連同著語調一起沉暗下來:“瞿向淵,我問你問題,你就老實回答。”
在某個瞬間,瞿向淵似乎瞧見了過去的溫斯爾。
幾不可察的一絲心悸與怔恐掠過心尖兒,轉而消散不見。
他問:“跟你喝酒的那些人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