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哼一聲,眼含諷刺:“溫斯爾,你覺得我們倆可能嗎?”
瞿向淵步步逼近,一字一句地朝他拋去:“你是不是忘記自己以前做過什麼?忘了前段時間拿什麼威脅我?”
“那我也只是想——”
溫斯爾垂睫陷入深思:“只是想……”
想什麼?
頭緒又突然斷在這處,連同著話語截斷在喉嚨。
瞿向淵並不奢望溫斯爾會有站在別人的角度上思考或是共情的能力,也從來沒有期待過。盡管在過去那兩年裡,他曾向溫斯爾示弱過,也嘗試過用溫和的態度讓溫斯爾理解他的處境,放他自由。
可他終究清楚,精神病人的世界與正常人並不相同,也無法互相共情。
溫斯爾並不明白那兩年的囚禁對瞿向淵來說是怎樣的噩夢,也不理解瞿向淵如今對他的恐懼與厭煩。
瞿向淵神色疲倦地緩了口氣:“溫斯爾,你回去吧。”
陷入思考的掙紮思緒,突然被瞿向淵的趕人態度潑醒。
被額發遮蓋的眉眼略顯森然,他下意識應了男人:“回不去,宿舍有門禁。”
男人嗤笑出聲:“國際學院的宿舍什麼時候有門禁了,你當我什麼都不知道?”
年輕男孩兒語氣略微強硬:“我說有就有。”
瞿向淵也同樣嚴肅地壓了回去:“再說一遍,給我回去。”
“不回,我今晚就待在這兒了。”
在搞不清楚這種情況,弄不明白瞿向淵態度以前,他似乎誓死都要得到答案才肯罷休。
折騰了一天又幾近半夜,瞿向淵身心俱疲,也不想同溫斯爾再在這種不同頻的對話下雞同鴨講,與他胡攪蠻纏。
“你不走是吧?”瞿向淵猛地撞開溫斯爾的肩膀,“行,我走。”
無情地丟下這句話後,便徑直走向玄關處,換上原來的皮鞋,抄過鞋櫃頂的房卡就要奪門而出。
剛摸上的門把手,就被溫斯爾的掌心一把扣住,另一手按住他的手腕,迅速地將他摁回牆壁。
“你別走。”
面對這種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情況下,瞿向淵並不明白溫斯爾的行為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