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向淵輕緩口氣,朝對方解釋:“我沒什麼事兒了,就是有點不太舒服,可能感冒了吧。”
“感冒?!”聽筒那邊的聲音炸了過來。
瞿向淵將耳邊的手機挪開了些。
只得咬緊了後槽牙,努力去聆聽電話那邊的話語。
“你現在情況怎麼樣啊?耽不耽誤上課什麼的。”
瞿向淵氣息微喘,費了好大勁兒才壓了下去,警告的餘光朝後方的年輕男孩兒射了過去。然而並無任何作用。
瞿向淵閉了閉嘴,又奮力地變回正常的聲音:“沒什麼,小感冒而已。不耽誤,就是展館那邊靠近北郊地帶,風太大,一下子……”
溫斯爾動作越來越放肆,指尖若有似無地刮過他的側腰。
“松開”二字正要脫口而出,又被他迅速截回了喉嚨裡。
話鋒急轉地向電話那邊解釋完完後半句:“沒注意。”
“那你要先好好休息,最近季節陰晴不定的,趙老師那邊我先幫你說一聲。”
“……謝謝。”
他這才迅速掛掉了電話,握住手機的指腹力氣收攏,曲起的手肘正要將後方的人頂開時,溫斯爾忽然起身,將他的手肘壓了回去。
溫斯爾下巴輕壓在他的肩膀,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輕語道,“早上好啊。”
“瞿老師。”
又很突然的,尊敬地喚了他一聲,嗓音裡帶著股剛醒來的嬉皮與甜膩。
“……”
男人沒理會他。
“瞿向淵。”
溫斯爾神情變得格外認真,“你昨晚是清醒的。”
在清醒的時候,聽著自己說了那麼多話。瞿向淵有很多種方式逃離他,可到最後,還是由著他做了這樣的事兒。
瞿向淵臉部肌膚繃緊,稍稍躲開了溫斯爾的眼睛:“那又怎麼樣。”
溫斯爾瞧著他避遠的目光,沒忍住輕溢位聲輕笑。
每當他變成這幅認真的模樣時,瞿向淵都會唯恐避之不及,不是恐懼,不是痛恨,更不像是想要逃離他的禁錮與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