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似乎看出了他要逃離的意思,迅速地環住了他,將他牢牢地扣在臂彎下動彈不得。
“……”
做了許久心理鬥爭的瞿向淵,依然沒有要掙紮開的動作,他太瞭解溫斯爾的性子,索性由著對方這麼去了。
瞿向淵有些不舒坦,稍動了動身軀,然而就這麼一個小幅度的動作,好似觸碰到了溫斯爾肩膀的某個位置,繼而聽到後方男生一聲低低的嘶痛。
耳邊傳來溫斯爾有些忍耐的輕語:“別碰那裡。”
瞿向淵本能地僵著身子不敢動。
但很快,他又鬆懈了下來,嘴上不饒人地冷淡道:“那就趕緊走,別待在我這兒。”
溫斯爾直接忽視了他的驅趕言語,向男人發問:“你今天去了哪裡?”
瞿向淵張了張嘴,正欲開口。
溫斯爾下巴抵在瞿向淵的肩窩處,搶先一步截斷他尚未出口的話:“‘與你無關。’”
“……”瞿向淵抿上了嘴。
“你想說的是這四個字吧。”
“瞿律師。”
不再是直呼他的名字,而是像五年前那樣,很突然地用從前相似的語調,喚了他一聲。
“……”
“你會有需要我的那天。”
就像五年前。
瞿向淵只覺眼前蒙著一層濕熱的水霧,他緊皺眉頭,試圖從落地窗的倒映中看清後方男生的神色變化,然而房內過於昏暗,暗得他壓根兒就瞧不清楚,也想象不出來溫斯爾說這句話的神情是怎樣的。
男人道:“你憑什麼認為我會有那一天。”
溫斯爾回他:“你又憑什麼認為沒有。”
爭鋒相對間,誰也不讓著誰。
然而在這場對峙下,瞿向淵率先敗下陣來了。
溫斯爾是唯一的不確定因素,從自己五年前接近他伊始,又從宴會上得知對方的另一層身份後,他才真正看清楚自己和溫斯爾之間的階級差距。
這群權貴子弟,沒有一個是簡單人物。
不論是早逝的齊川,還是那個時常躲在海外低調得無人知曉的溫至雅,或是明面上戴著書法家名號的齊婉英,又或是享受著家族庇護,囚禁他兩年卻沒受到任何懲罰,罹患精神疾病依然自由穿梭於常人世界裡的溫斯爾。
溫斯爾說得對,自己憑什麼認為沒有需要他的那一天,自打那麼多年來,他調查的爆炸案真相,耀石財團,鷺陽書協,鷺科大,哪樣不是和溫斯爾緊密相連的。
權力這張牌,還真好用。
太陽xue一陣突突的陣痛襲來,讓瞿向淵下意識地緊皺眉頭,閉上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