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斯爾直接拽住了他的胳膊,扯回了原位。忍住右臂的疼痛,將瞿向淵壓到了臂彎下。
“……”
“你去燕山療養院做什麼?”
“還有東賢兒童福利院。”
“……”
瞿向淵在聽到對方說出這樣的話語時,臉上的驚詫盡顯,字眼哽在喉嚨裡,那股氣頓在胸前,許久都釋不出來。
男人話音一頓:“你——”
“對,我偷偷看了你的手機。”溫斯爾並不否認自己偷摸的動作,並且還很坦誠地在瞿向淵面前承認自己的行為。
“但我沒仔細查什麼,你放心,就看了眼你導航的地方而已。”
“跟你沒有——”
瞿向淵話音停滯。
“我知道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溫斯爾知曉對方會用同樣的話語敷衍他多次,幾乎是本能地打斷了男人的言語。
“但你為什麼會淋著雨回來?滿身狼狽還燒得那麼嚴重。”
自打他認識瞿向淵,從未見過他如此不得體,除開被自己鎖在房間裡的兩年,那副恨不得連一根頭發絲都精緻得不得了的模樣,是瞿向淵展現在所有人面前的樣子。
你到底……在做些什麼?
溫斯爾眼眸微微泛著光亮,眼底滲出的疑惑與迫切得到回答的焦灼愈發明顯可見。
“你還給我打了電話不是嗎?”
溫斯爾眸色暗了下來,朝對方發問:“有事兒找我?”
“……”
瞿向淵從腦海裡搜尋了一整日的相關片段,都沒有過任何給溫斯爾打電話的記憶。當時他可能只是……
在情急之下按錯了號碼。
瞿向淵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會讓溫斯爾懷疑出什麼,又或者說讓他誤會了什麼。再瞭解他的人,不論是關翊還是周寅,都沒有一個能完全知曉他所有秘密,更何況還是一無所知的溫斯爾。
溫斯爾無非就是想像當初那樣,把他當做解悶的寵物去逗弄,羞辱,日複一日地在他耳邊重複,他是他的玩具。
他跟一個不正常的人,有什麼好解釋的,又有什麼好發洩的。
索性繼續保持一貫的沉默敷衍下去了。
他見溫斯爾略顯蒼白地唇瓣翕動,似乎還欲繼續開口,於是直接截斷對方要開口的話語,不帶任何感情地道了句:“去醫院處理下傷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