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窗面,溫斯爾的身影和櫥窗裡的西裝長外套隱隱交疊。
傍晚的落日覆蓋,溫斯爾頓足在店門前,好像看到了那個時候的瞿向淵。
那個男人又來了。
少年站在琴房的落地窗前裡,看到了門外撐著黑傘緩步走來的修長身影。
這天的江北,在傍晚時下了點兒小雨。
雨珠傾斜著落下,落在男人的西裝外套上。
他今天是來探望我的嗎?
櫥窗面反射的光亮在眼前逐漸模糊,那件長西裝渾然扭曲,直至一片白光乍然在眼前掠過——
江北天氣越來越冷,當複學的訊息傳來時,少年在家裡開心了一整日。
齊家的管家親自上門,替他送來了法明頓國際高中的校園制服。
甚至帶著裁縫來給他定製西服作為備用,當時的他還想起了被自己鎖在房間裡的男人。第一天,他把男人的衣服通通當做垃圾扔掉了,自那以後,他似乎就沒給男人穿過完整的衣裳。
他突然很想看見初次見面時,男人的那身著裝,站在一層客廳,抬頭看向他的那副模樣。
後來校園制服連同著那幾套西服送到他手裡時,少年便惡趣味上頭,想讓男人穿上自己的西裝,重現出那日的場景。
只可惜,那時候的溫斯爾身形與男人不貼,相比之下,身高見長也不過與男人平齊而已,體型也較為消瘦些,自然是比不得男人常年健身的寬闊身材,即便是被他囚禁在房裡多日。為少年量身定做的襯衫,穿在男人身上甚至有些逼仄,也偏緊些。
少年越看越煩躁,如何都瞧不出一點兒初次見面時男人的那副模樣的影子,最後索性撕碎了那件襯衫。
男人也不會配合他玩這種神經兮兮的角色扮演遊戲。
沉默不語連同著身心的抗拒讓少年越來越不耐煩,一整日的好心情都壞在了男人身上。
少年仰靠在床背上,一手拽住圈住男人脖頸的鐵鏈。
“瞿律師,過來啊。”
男人無動於衷。
少年往前拽了一下鐵鏈。
“我說過來。”
男人磨蹭了好半天,才撐著床面,微微起了點身,四肢跪趴的姿勢讓少年甚是滿意。
少年嗓音放溫柔了些:“來啊,爬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