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他手裡拿著水果刀,情緒激動。
“你不是和我一樣,一直都在等爸爸回家嗎?!”
“為什麼要把他趕走?!媽媽你為什麼要把他趕走!?”
清醒過來的時候,母親正捂著流血的手臂,傷心欲絕地盯著他。
傷疤就是這麼來的。
溫斯爾繃緊的雙肩聳下,鬆了手指的力道,重新回到房間裡。
機車的轟鳴聲漸近。
瞿向淵撥了兩下遠光燈,轉過方向盤,一個急剎,橫停在了吊橋馬路中央。
前方的機車也停下,男人擰掉車鑰匙,摘下頭盔。
關翊拿著黃色檔案袋走上前,一把塞到了對方的懷裡:“瞿律師,這是我能找到的全部東西了。”
瞿向淵接過檔案袋,就著照射的車燈將其拆開,除了零零散散燒剩的碎紙外,還有幾份文件。
關翊解釋:“我跟蹤到戚文州和陸展元一起結伴去寒山寺,很奇怪,他們結束以後,大約晚上十點,又去了一趟蓮山,燒了什麼東西,我沒看清楚。不過我趁他們離開時,把剩下的碎片都撿到了一起,其中幾張有殘留蒲公英模樣的印章痕跡,都在這檔案袋裡了,你回去再看看還能查到些什麼。”
“我懷疑……彙德醫院當年的真實賬本在他們手裡,他們燒的,會不會是賬本?又或是那份器官買家的vip名單?”
瞿向淵:“這麼晚才銷毀證據?”
話鋒又一轉:“這倆東西對他們來說很重要,不太可能直接燒掉。留著用來威脅齊婉英得到好處的作用不是更大嗎?”
“那會是什麼?”關翊不解的眼神看向他。
瞿向淵搖頭:“不知道。”
“你說他們去了蓮山?”
關翊點頭:“是蓮山沒有錯。”
瞿向淵猶豫許久,還是將話說出了口:“關翊,有個訊息,我不確定真假。”
“什麼訊息?”
“我看到葉忍姿另一份屍檢報告了。”
關翊睜大了眼:“另一份屍檢報告?”
瞿向淵見他情緒溢於言表得明顯,眸底深意轉瞬即逝,繼續解釋:“她身上有兩處槍傷,肩膀上還多一處,並且朝心髒開的致命一槍來源於左手開槍,那麼準確無誤地從三米遠距離直擊心髒,法醫給出的鑒定結果是左撇子開槍,我們都清楚,佟嘉霖不是左撇子。”
關翊激動地攥住他雙肩:“那……那這份屍檢報告在哪裡?!可以確認真實性嗎?能作為證據為他做無罪辯護嗎?能找到真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