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將手機裡新聞報道頁面的圖片放大,推到瞿向淵面前。
“瞿律師,我真的沒有殺人。”
瞿向淵盯著新聞介面的男人,標題醒目:“耀石安防集團新上任總裁表示將會成立耀石公益基金會。”
瞿向淵:“為什麼現在才翻供,你要把所有真相說出來,我才能幫你。”
“瞿律師,我當時只是財迷心竅,我是沖動了才拿起槍,但是我並沒有做到最後,我在開槍前一刻就逃跑了,只是後來不知道哪兒來的人,將我打暈拖了回去,醒來後那個人就莫名死在了我面前,我這樣說,你還會相信我嗎?”
“我相信你。”
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激動地將心裡話一瀉而出:“被人拖動的時候,中途我有醒來過一次,那是個身高大約一米八的男人,他當時拿著槍,是他拿的槍,抵在那個女人的腦袋中央,我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的手,他會習慣性地將拇指裹在四指裡摸那枚扳指,你相信我,瞿律師,我沒有殺人,我真的,真的沒有殺人!”
“我沒有殺人……”
“瞿律師,你相信我,你幫幫我,拜託你幫幫我……”
“瞿老師?”
“瞿向淵!”
溫斯爾的幾聲叫喚將瞿向淵的思緒猛地扯回現實。
瞿向淵輕擰眉宇,方才視線裡的齊軒然已然離開,眼前只剩一個溫斯爾和一位穿著旗袍的服務生。
溫斯爾目光清澈地看著他:“你在發什麼呆?”
“沒什麼。”他回答。
“那走吧。”
“?!”瞿向淵忽然感覺自己的手臂被人拉扯起,眼睛移向掌心才發現自己的手正被溫斯爾牽著。
“……”
瞿向淵面色陰沉,朝他警告道:“鬆手。”
“嗯?”溫斯爾循著對方視線的定點,目光移向兩人牽起的手,收緊力度,面無表情地一把將他拉到自己身旁,“不松。”
“溫斯爾你他媽——”
髒話沒說完的瞿老師,就這樣被溫同學一把拉進了包廂裡,迅速連門帶上,將所有雜音都隔絕在了包間外。
“坐吧。”
“鬆手。”
“你坐下我就松。”
“……”
瞿向淵深吸一口氣坐下了。
溫斯爾開心地替他洗著碗具,結果一直沒鬆手,五指扣得緊緊的,生怕松開手老師就跑了。
瞿向淵臉色難看,語氣強硬地朝他壓去:“還不松開?”
“洗好就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