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第99章：溫斯爾，跟我回家吧。
第99章：溫斯爾，跟我回家吧。
秒針飛旋，速度漸增，快到在眼前成了模糊的殘影。
叮——
再一次，喚醒所有。
時針穩穩停在十點整的位置。
瞿向淵不動聲色地將腕錶收回西裝袖內，雙手交疊，規矩地落在審訊桌上。指尖觸及冰涼的金屬面，寒意滲入骨髓。
鷺陽到底也算個大一線城市，公安局審訊室的裝潢倒也不寒磣，高精科技的進口監控裝置，四周皆是防彈裝置的銅牆鐵壁，連桌前擺著記筆錄的電腦也價格不菲，透著股冷硬的闊氣。
納稅人的飯吃得挺飽。
程以南剛從家裡匆匆趕回，扯過工作證隨手就往頸上掛，他步入審訊室外，碰巧撞上兩名警察從裡頭走出，空氣中彌漫著股疲憊。
“程隊。”
程以南稍抬下巴以示回應，低頭翻閱著電腦螢幕裡同步的新鮮筆錄。
“報案人是誰？”
其中一名警員答：“不知道，是個女人，技術員追蹤不到，用的匿名ip。”
他側目：“還專門匿名了？——按照聲音，找到的機率多大？”
“不太大……”另一人接話，“聲音處理過，匹配不到。”
程以南見怪不怪地嘆了口氣，又問：“報案目的。”
“說裡面那個和嫌疑人徐逸在醫院見面。”
“裡面那個？”
“叫瞿向淵，是個大學教授，以前做律師的。”
程以南聞聲，視線穿過單面玻璃，掃了裡邊兒的男人一眼，指腹無意識地按壓著黑色圓珠筆頂端。
“又是教授又是律師的，有點兒難搞啊。”
“那您親自問嗎？還是等副隊——”
程以南沉默須臾，甩開滑鼠：“不用了。”
說話間順手關了電腦裡記載的筆錄頁面，“該問的都問完了，沒必要繼續耗著。”
轉而略顯煩燥地扯掉工作證，抬腳就要往外走去。
“路邊監控什麼也沒拍到，估計榨不出多少有用資訊，差不多就放了吧，回頭找人盯著就成。”
“……這個不太好盯。”
程以南腳步停滯，轉過身問：“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