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幫我?”
溫斯爾回應得不暇思索:“我比你更瞭解他們這些人。”
他情緒莫名變得激動:“我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幫我?!”
“……”
溫斯爾笑容收回,忽爾噤了聲,不作回應。
“……為什麼現在才幫我?”他又顫息著重複了一遍,好似在自問。
為什麼是他,為什麼那麼容易。溫斯爾在告訴自己,他是捷徑,是探尋所有真相的最佳捷徑,對方已經向他證明瞭一切。他知道不該和溫斯爾用這種方式糾纏在一起,可這段時間的種種,都是溫斯爾推著他往上走,即使不願意承認,不肯面對,對方還是為他做了很多。
“溫斯爾。”男人氣息抖顫,“戚檢察官,也是你。”
“怎麼?”
溫斯爾眉尖輕挑,“他不願意嗎?”
男人喉嚨一緊:“你……”
“你一個世家小公子而已,你怎麼會……”
溫斯爾從鼻中釋出一道氣息狀的輕笑:“瞿向淵,在你眼裡,我只是個被圈養的花瓶少爺。不諳世事,單純無知,驕傲自負,是嗎?”
瞿向淵沒說話,視線躲開,似是預設的態度。
“我說了,我比你瞭解這些人,我知道他們想要什麼,剛好我也給得起。對我而言,那些不是什麼難事兒,這群人只想坐穩自己的位置,貪圖名利,安享晚年。”
“錢是最簡單的解決辦法,其次才是別的。”
“……佛像為什麼?”
男人眼瞳顫動,迫切的求問目光向他投了過去:“有什麼含義?”
溫斯爾輕笑:“重點不在佛像身上。”隨即將玫瑰挪開了些,拿出手機,給他展示了一段影片。
他劃到時間線的中央。
一小樽佛像被錘子鑿開,鏡頭跟隨著佛像的正面移動到後方,空心的佛像內,堆滿了一條條的金塊,滿得沒有一絲縫隙。一個鍍金層的佛像並不值錢,值錢的是裡面沉甸甸的金條。
其實並不,瞿向淵認真瞧看了幾眼,這每塊金條上方都刻著某種痕跡,好像在昭示著主人是誰——送這金條的主人是誰。
重點不是金條,也不是佛像,而是贈送這金條的主人身份。
瞿向淵恍然,自嘲地哂道:“原來,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如果當初他真的能拿出佛像,說不定也會被當做垃圾扔掉,陸展元要的是這些足夠重量的見面禮和對方的身份,而並非所謂的一個空殼佛像。他此刻也才真正明白過來,溫斯爾嘴裡說的,比他了解這些人的話語份量。
藏不住的感激情緒溢於表面,低聲呢喃出對方的名字:“溫斯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