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討厭就等於喜歡嗎?杜老師,我不喜歡你。這話可能聽著很傷人,但我……
——好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說了,不用再說了。
這兩個月為了避嫌,為了不讓何歡覺得她會糾纏不清,她跟何歡單獨相處的時間少之又少。
甚至每週跟練思吃飯的次數平均都有兩三回,且週末也照常出去跟朋友聚會,該發的朋友圈也發了,何歡能點的贊也點了。
她還能怎樣呢?還能問什麼呢?
無論她再另外跟誰親近,跟誰吃飯,跟誰喝酒,跟誰拍照,何歡都不會關心,更不會吃醋。
因為不喜歡啊。
不喜歡她,又怎會關心她的一舉一動,怎會為她跟別人交往甚密而吃醋呢?
何歡對她已經足夠寬容大度了。
起碼沒有將她關入死牢,她們還能在同一個學校上班,還能教同一個班,還能每天都見到面,還能很偶爾、很偶爾地吃個飯、聊個天。
該知足了。
杜禾敏。
那不是你惦記得了的人。
由於身心狀態欠佳,杜禾敏打不起精神,沒再去教學樓。最後一節自習課,拜託了林慧顏幫她盯一盯八班。
見隔壁班班主任來教室巡查,八班的學生都以為杜禾敏傷得很重。
還好林慧顏跟他們解釋,說杜老師沒大事,就摔了一跤,身體有點痠痛,休息一晚,明天就好了。
放學後,在教學樓一樓大廳處,從兩邊下樓的林慧顏跟何歡今天第二次不期而遇。
兩人都很沉默,連招呼都省了。
林慧顏沉默,是在想明天該如何見樓以璇,何歡沉默,是在想等會兒要不要去看看杜禾敏。
上週文化學科的期中考試剛結束,這周九班還在進行美術專業的期中測試。
而明天下午是色彩考試……
“林老師。”行至一半,何歡先開了口。
“嗯?”
“杜老師下午打球受傷的事,你應該聽說了吧?”
“聽說了。”
“她左肩有一塊擦傷,綁了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