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花束放去後座,摸了摸樓以璇的臉:“我說的跟你在一起,不是要你偷偷摸摸。我喜歡你,喜歡女人,也不是見不得人。”
樓以璇被她推開過、拒絕過,有這樣的小心和謹慎,她能理解,不會責怨她。
她要做的,是把樓以璇“應激”的小心和謹慎一點一點地抹除。
“以後無論是在人煙稀少的小巷,或是在人聲鼎沸的廣場,你都可以毫無顧忌地挽著我。”
在樓以璇的視線裡,是林慧顏那宛如清晨第一縷陽光的眼眸,穿透重重雲層,散發著溫暖而堅定的光。
她傾身向前,似朝拜信仰一般抬眸仰望:“林老師,你快親我一下。”
林慧顏沒應聲,摸臉的手滑到下巴,笑著湊過去吻她。
一個淺嘗輒止,不帶谷欠望的吻。
兩唇分開,樓以璇抿了抿唇,意猶未盡:“我再也不說你是啞巴了。你多說點,我愛聽。”
“東西不拿了?”
林慧顏鬆手,靠回椅背,給自己繫上安全帶,“我下午五點前就要到學校。”
樓以璇看眼時間,這都快兩點了。
趕忙也繫好安全帶,載著林慧顏開回公寓。
第二次進入樓以璇租住的小屋,樓以璇也沒讓林慧顏換鞋:“拿了東西就走,反正我又不在這兒住了,隨便踩。”
林慧顏點點頭走進去,停在了落地窗旁支著的畫架前。
那幅未畫完的素描畫已經被樓以璇補全了五官,果然畫的是她母親——趙芹。
“你上次來這兒,是不是就看了這幅畫挺久?”
“嗯。”
“當時在想什麼?”樓以璇一手抱著林慧顏的腰,一手玩兒著她未束的頭發,“以為我畫的誰?kina?”
“不是。”林慧顏搖頭,“在想你媽媽。在想你為什麼沒有畫上五官。”
“那你覺得是為什麼?”
“我不知道。”
“想知道嗎?”
“你想說嗎?”
“林老師。”樓以璇的手指溜去鎖骨,在凹處畫著圈圈遊走,“可我想聽你說——你想。”
“嗯,我想。”林慧顏相當配合地說了,還捉住了在她鎖骨上遛彎兒的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