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在責備樓以璇,而是真的在關心衛生問題。
“我知道你在說什麼。你那麼愛幹淨,我不怕。”
“知道就好。”林慧顏轉了轉戒指,盯向前面,“開車吧,再晚出去就要堵車了。”
兩人六點多抵達“又見·小酒館”,陸靈暄到門口迎接她們。
開口第一句就是:“林老師,看來我們緣分未盡啊,以後請多多關照。”
林慧顏握上她伸過來的手,道了句:“該我說謝謝。”
樓以璇和陸靈暄都以為林慧顏的“謝”,是在謝那張名片讓她更看清了自己的心,幫助她做出了要和樓以璇在一起的決定。
故此都沒問她謝什麼。
陸靈暄也沒再跟她講客套話,引了人進店:“林老師今晚,能喝酒吧?”
“可以。”
“那行,有你陪我喝,我就能更自在隨意些了。”
林慧顏:“……”
樓以璇挽住林慧顏,小聲告密:“她本身好酒,工作又應酬多,就經常被她老婆揪耳朵教育。”
前方帶路的陸靈暄停下腳,雙臂抱胸地轉過來,氣勢洶洶道:“樓以璇,你還能再說大點兒聲嗎?當我是聾子嗎?”
樓以璇縮到林慧顏身後:“你哪裡聾了,這不都聽見了嗎?再說我們兩家日後少不得要登門聚會什麼的,我和林老師可都是你的救兵。”
“……”確實,她又多一個救兵了。
應該,是救兵吧?
她好酒那不也是工作所迫嗎?不把酒量練好,不把各類酒都嘗透,怎麼跑業務,怎麼在酒局上保持頭腦清醒不被算計?
父母在一天一天地老去,她得盡快強大,盡快獨當一面,盡快以接班人、管理者的身份融入商業圈,坐穩公司的高層席位,而不是隻做那個任人評頭論足的那誰誰誰家的閨女陸靈暄。
這是她自己選的路,要走就要走得風風光光的。
不過不對呀,大寶貝什麼時候怕過她?怎麼今天她一裝兇,大寶貝就縮頭縮腦,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因為林老師在場,就又演上“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白花”了?
“呵。”
陸靈暄鬼畜一笑,也不戳破樓以璇,反倒收起剛剛那副盛氣淩人的裝腔作勢之態,恭恭敬敬沖林慧顏微笑,“林老師,咱們以後可就是一家人了。”
她這話,林慧顏還真不好回,只委婉得體地應對說:“你和以璇是姐妹,多走動,多相助,都是理所應當的。”
陸靈暄跳脫的性格和兩姐妹的相處方式,她親眼所見過,倒也不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