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方越才滿意地放下筆,拿出其他作業,坐在客廳上寫了起來。
客廳的桌子畢竟不是書桌,寫作業的話要整個人趴在上面。
姿勢特別別扭。
但方越寫到十點都沒怎麼覺得累。
直到他從書本堆裡直起腰的時候,他明顯聽到了骨頭“咔擦”一聲......
果然不該在客廳寫作業。
腿傷了也跑不了步了,方越舒舒服服洗了一個澡,隨手開啟了一個有關天體物理學的紀錄片,躺在床上慢慢看著。
紀錄片不無聊,只是方越的心思沒放在紀錄片上,就算是很用心去理解,也只是腦子裡過一遍皮毛。
大概十一點左右,底下傳來有人走動的聲音。
方越馬上來了精神,單腳跳到了窗邊,本來只準備看看傅岑的。
哪曾想傅岑穿過了籃球場,目光就直接鎖定了站在窗邊的方越,露出一個笑容。
“!!!”方越都想立刻拉上窗簾,但是又不想過於冒失,只能面無表情點頭,跟什麼大領導似的。
傅岑看見他這個樣子,笑容更大了,然後朝他揮揮手,示意自己要走了。
方越臉有些紅,好在這會兒是半夜,沒人能看到他的表情。
他拉上窗簾的那一刻,心髒都快從胸口處跳出來了。
傅岑有事沒事看他幹嘛?
這種惶恐一直持續到第二天一早,方越刻意慢了幾分鐘,果然在小區門口遇見了傅岑。
傅岑看見他笑了笑,“你腿好了嗎?怎麼騎車?”
“不影響。”方越不動聲色,這點傷對他來說著實不算什麼,不至於是車都不能騎的程度。
“哦。”傅岑沒說話了,和方越並肩騎車,慢慢朝著學校騎去。
“你昨天晚上......”快到學校的時候,方越問了句。
“昨晚怎麼呢?”傅岑顯然沒領會到方越想問什麼。
實驗校門前有一條路,被叫做實驗路。路兩邊種滿了很高很高的柏樹,到了夏天鬱郁蔥蔥,在a市很出名。
這會兒晨光微晞,透過細細密密的柏樹葉灑了一地,一些亮白的光點直接落在了傅岑的臉上。
傅岑側臉被光暈勾勒出一個形狀,高挺的鼻樑最得陽光的青睞,在鼻尖暈染出一抹紅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