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岑好像發現了這個事兒,刻意壓緩了速度。
方越撐著一口氣,“不用等我!”
方越和傅岑跑了多少次?傅岑是什麼配速,他估計比傅岑本人還清楚。所以傅岑慢下來這個事兒,方越也是第一時間就發覺了。
太丟臉了!明明是自己跟著來跑的,但是都跟不上別人的速度!
方越咬著牙,沖刺了一段,但是不過百米,肚子就岔氣般得疼。
傅岑看著他,幹脆倒著跑,像是徐之丘他們當時在操場上的時候那樣。
“吸氣——呼氣——”傅岑用手打著節拍,引導著方越往前跑。
方越低著頭,整張臉都在發燙,但是還是按照傅岑的節奏在調整自己的呼吸。
熬過了最開始的難熬時段之後,方越逐漸找到了最佳的呼吸方式,慢慢又跟上了傅岑的步伐。
“還是有底子的!”傅岑對著方越說。
傅岑的呼吸還是穩的,但是跑步中的人,難免呼吸重一些,這會兒傅岑說話,嗓子還帶著平時不常見的粗糲。
方越都想對他說一句“廢話,跟著他跑了這麼久,再沒點底子,都對不起他那麼久的跟跑”。
或許是看在方越腿傷才好的份上,今天傅岑沒有變態地跑一個半小時,只跑了將近五十分鐘就停下來了。他們倆默契地繞著公園走了一會兒,然後踏著月色慢慢往公園外走去。
月色下的一些都是灰濛濛的,別墅區有路燈,暖黃色的路燈把周遭映襯得像是港式大片那般。
偏偏兩個跑完步的人臉都有些泛紅,在這個氛圍之下,還有一些相得益彰的融洽。
“放假這幾天你都要跑步是吧?”方越快走到自家小區門口的時候問傅岑。
傅岑點頭,“不下雨的話就要跑。”
方越突然想到了半個多月前那場持續時間那麼長的大暴雨,整個a市都在暴雨的沖刷之下,出門都困難就別說跑步了。
那個時候,傅岑不能跑步的時候,半夜又在做什麼呢?
“要是下雨的話,你會做什麼?”方越問。
“家裡有些健身設施,下雨的話在跑步機上也能跑,不過我更喜歡戶外跑。”
方越撇撇嘴,他還以為暴雨就能從洗刷傅岑對跑步的熱愛,看來是他想多了。
方越有了一種感覺,除非世界末日了,不然這個世界上沒什麼能阻止傅岑跑步。
“你怎麼就這麼喜歡跑步?”方越又問,這個時候他已經走到了自家門口,只需要轉身就能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