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岑笑著說,“就那樣,沒a市好。”
a市對他們而言無疑是特殊的,就算是北大的未名湖估計都比不上實驗的柏樹路。
他們夜騎路過天安門的時候方越還在說明年他們估計還能在這騎車。
傅岑問他是不是很想來北京。
方越說不是。
“是因為你要來,所以我要來北京。”方越望著傅岑的方向,說。
傅岑轉頭看著他,“你怎麼認為我要來北京的?”
“這裡有最好的物理學院,你肯定要來的。”方越是這樣回答的。
於是,兩個夜騎的家夥定下了明年一起來北京的計劃。
在得知方越馬上就要去參加最後一場競賽考試的時候,快一年沒見的林女士不顧方越的勸阻,毅然決然地不知道從祖國的哪個犄角旮旯裡鑽了出來。
勢必要陪考這一程。
方越其實不想她來,或許是因為前段時間見到了方誌剛,所以他有些害怕再遇到。
但是林女士堅持,方越也不好說什麼。
林女士這次還帶了一個姓秦的男性中年回來。
據林女士介紹,這是他的助理,為人淳樸,離異,身邊還帶著一個七歲的小女孩。
雖說林女士說的是助理,但是方越能看出來兩個人之間有些不一樣的火花。
從選男人口味可以看出林女士確實變了很多。
秦叔叔和方誌剛完全是兩種型別的,秦叔叔一看就是老實得不行,雖相貌端正,但是憨厚的氣質總給他一種八十年代工人的感覺。
方誌剛則完全不同,他年輕的時候是城西數一數二的小白臉,為人狠厲,尖酸狡猾。
方越不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甚至覺得林女士願意去接觸新人挺好的,總不至於一輩子活在那混賬的陰影之下。
去參加最後一場考試的當天上午,方越隱隱約約覺得有些頭疼,他喝了一袋感冒藥。秦叔叔開車送他去的考場。
在考場門外,方越看到了傅岑和岑教授他們。
岑教授和老傅看著方越都很熱情,林女士站在一邊還怪尷尬的,彷彿方越和人家才是一家人,和自己反而沒那麼親熱。
方越注意到林女士的尷尬,給林女士介紹,“這是我,好朋友傅岑的家長。”
林女士自然是知道傅岑是誰,這個名字這一年時不時就會被方越提起,已經被林女士自動歸類為方越最好的哥們。
方越在林女士眼裡從小就是一個很孤僻的小孩,從小就沒什麼朋友,甚至給她一種讀書讀傻了的感覺。
轉到實驗的這一年,不僅小孩變開朗了,還交到朋友了。這對林女士來說簡直是巨大的好訊息。
於是林女士也綻開了最熱情的微笑,和岑教授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