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數包的同時,餘舟還難耐地伸手撓了撓。
裴斯遠一臉無奈,取了燭火拿到榻邊,開始在餘舟身上那些蚊子叮出來的包上塗藥膏。
“唔……”餘舟發出了一聲悶.哼,翻了個身,卻沒醒。
裴斯遠怕把他弄醒了,便放輕了動作。
不過裴斯遠很快發覺,在他幫餘舟塗藥的同時,對方不知為何呼吸開始變得越來越快,口中還不時發出支離破碎的悶.哼聲,像是在做噩夢似的。
裴斯遠怕他被噩夢驚到,便伸手在餘舟手上輕輕捏了捏,試圖將人叫醒。
大概是感覺到了手上的力道,睡夢中的餘舟身體突然一抖,猛地睜開了眼睛。
“沒事吧?”裴斯遠溫聲問道。
“你……”餘舟看著裴斯遠,呼吸尚未平複,眼底帶著一層曖.昧的水汽,臉頰也染著紅意,看那表情不像是做了個噩夢,倒像是做了個……
裴斯遠福至心靈,目光下意識往下瞥了一眼。
他方才在幫餘舟塗藥,所以這會兒還沒顧上給對方蓋被子,這麼一眼看過去,對餘舟身上的不尋常之處看得幾乎是一清二楚。
餘舟面色一變,忙曲起腿翻了個身,耳朵和脖頸迅速紅成了一片。
“我……只是在幫你塗藥,你被蚊子叮了。”裴斯遠解釋道:“我發誓,我沒碰不該碰的地方。”
餘舟將腦袋埋在枕頭裡,一句話都不想說。
他當然知道裴斯遠沒碰不該碰的地方,因為方才在夢裡,就是因為對方遲遲不進入正題,他才會被迫擎了半天,差點急死。
餘舟這會兒很鬱悶,他不理解自己為什麼老是在這種夢裡夢到裴斯遠。
更可惡的是,夢裡的裴斯遠比現實中更喜歡欺負他……
當夜,餘舟憋了一肚子火,第二天起來後脾氣都變差了。
尤其看到裴斯遠在他眼前晃悠的時候,他便莫名有些煩躁。
偏偏裴斯遠就跟個花蝴蝶似的,還像是刻意打扮過,不知從哪兒弄來一身修身的武服,穿在身上的時候將他勁瘦漂亮的身形展露無餘,寬肩窄腰大長腿,無一不惹眼。
餘舟本就煩躁上火,被裴斯遠在眼前晃悠了一天,火氣更大了。
實際上,餘舟從前在某些方面的欲.求並不強烈,但如今他在孕期,體內的激素分泌會與平常不同,這導致他的身體狀況以及心情會與從前發生一些變化。
再加上裴斯遠與他的特殊關系,致使他的很多反應,不可避免地投射到了裴斯遠的身上。
不過餘舟是個成年人,哪怕稍稍有些難為情,卻也不至於手足無措。
成年人,有這些反應都是正常的,只要合理紓.解,問題一般不會太大。
於是,當晚餘舟沐浴之後,躲在浴房裡打算自己解決一下這個問題。
畢竟夜裡睡覺時,裴斯遠總是在旁邊,他總不可能當著對方的面……
先前裴斯遠特意讓人在浴房的屏風外頭安置了一個軟榻,方便餘舟沐浴時休息或者換衣服。餘舟平日裡很少在這個軟榻上待太久,沒想到今日倒是破了例。
裴斯遠立在廊下,等著餘舟沐浴。
雖然浴房裡已經鋪了防滑的地磚,但他依舊不大放心,所以餘舟每次沐浴的時候他都要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