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舟怔怔看著他,問道:“就這些?”
裴斯遠看到他那副表情,頓時有些心虛,試探道:“還應該有什麼嗎?”
“你這麼直接說,陛下都不問你緣由嗎?”餘舟問道。
“他啊……”裴斯遠道:“倒是問了幾句。”
“問了什麼?”餘舟道。
“問我……”裴斯遠想了想,道:“是不是變心了。”
“你怎麼說的?”餘舟緊張地問道。
“我自然說沒有。”裴斯遠道:“放心,我一句你的事情都沒提。”
餘舟聞言頓時鬆了口氣,忙道:“此事本也與我無關,我……當初我並不知道你們……”
“是是是,自然與你無關。”裴斯遠安慰道:“我同陛下說,是我自己想通了,不想糾纏了。”
“陛下怎麼說?”餘舟又問。
“他說……好聚好散。”裴斯遠道:“來日見了面,還是朋……還是君臣。”
餘舟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沒想到路知南竟這麼大度。
到底是做皇帝的人,心胸就是寬廣。
裴斯遠一邊給餘舟夾菜,一邊觀察著他的神情,似乎在斟酌接下來要說什麼。
餘舟埋頭吃了一會兒東西,手裡的筷子突然一頓,道:“你說的是真的吧?”
“啊……”裴斯遠心虛得不行,面上卻絲毫看不出異樣。
他似乎是怕餘舟起疑,又道:“別的我不敢說,我向你保證,我今後絕對和陛下不會有任何君臣之外的關系。”他這話倒也不假,畢竟從前他們也是清.白的。
餘舟被他忽悠慣了,似乎還是有點不信任,便道:“你此番若是再騙我……”
“不會,絕對不會。”裴斯遠打斷他道:“若我再和陛下糾纏不清,你往後就別理我了。”
“行。”餘舟道。
裴斯遠聞言這才鬆了口氣,沒想到這麼容易就過關了。
當初他拿自己和路知南的事情逗餘舟時,可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若非昨日餘舟那番話,他甚至都沒意識到這個他一直以來沒放在心上的玩笑,在餘舟心裡竟已成了根深蒂固的事實。
好在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如今看來此事總算是圓滿解決了。
“明日,我便回去當值吧。”餘舟突然開口道。
“啊?”裴斯遠一怔,問道:“你不是告假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