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僕倆不約而同地停住腳步,淩川甚至識相地往後多退了些,站去了慕昭的身後。
淩川想,其實月姑娘絕對擔得起美人之名,膚白窈窕,眉眼柔柔。
若把侯爺那般姿容絕豔之人比做烈酒,那麼她便是一盞清茶,初見時清甜,久聞便知其醇厚。
尤其兩人站在一起時,更是分外養眼。
譬如現在。
月思朝在慕昭面前停住腳步。
慕昭上下打量她一眼,率先抬手把衣裳遞了出去,悠悠道:“氣消了?消了把這個披上吧。”
他手上拿著的是女子的衣裳,大抵是借宮中之人的,左右她不會在宮裡常來往,何必非要欠下這個人情?
月思朝回絕道:“不必了。”
……看來她氣沒消。
慕昭蹙起眉:“我只是和她說了幾句話,且那話也不怎麼好聽,你到底有什麼不高興的?”
月思朝茫然:“你和郡主說話關我什麼事,我為什麼要不高興?”
瞧瞧,還說自己沒有不高興。
慕昭懶得和她站在此處口舌爭鋒,幹脆利落地抖開了衣衫,上身向她微傾過來,把它罩在了她身上。
兩人的距離陡然被一件外披拉進,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溫熱的吐息和撲面而來的茶香,抬眸望向他時,莫名有些臉熱。
……他是在關心她嗎?
甚至還是強制的關心。
堂姐的話適時響在耳畔:“你不懂,這是京城最為時興的強制愛。”
月思朝本想同他道一聲謝,卻發現他不知何時竟不動聲色地退後幾步,頗有些嫌棄地與她拉開距離,警告道:“不要這麼含情脈脈地看著我。”
是不是生怕旁人不知道她對他的小心思?
月思朝:“……”
誰含情了?
她默默嚥下未說出口的話。
氣氛沉寂片刻,慕昭再次主動開口:“你回來找我做什麼?”
“是想問今日之事嗎?”
“其實這些事情原本沒必要和你這個只知錢財情愛的女人講。”
他繼續道:“陛下始終不曾立儲,底下的皇子都卯足了勁試圖上位,自少不了拉攏朝臣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