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思朝話未出口,帳外淩川的清朗吆喝便打斷了她。
她心中一驚,當即瞪大雙眸,慌亂看向慕昭,沖他比口型道:“怎麼辦?”
慕昭瞥她一眼,遞過去一個安心的眼風,對外面的淩川道:“沒起,快滾。”
“哈哈,您別裝了,方才我都聽見您帳內動靜了,您怕是已醒了許久罷……”
淩川的聲音隨著腳步聲愈發地近。
“……我沒穿衣裳。”慕昭道。
帳篷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那有什麼。”淩川一邊擺弄帳簾,一邊道,“您小時候不穿褻褲的模樣我都見過。”
“我真有要事,您就別推三阻四了。”
眼見淩川就要進來,月思朝急得左顧右盼。
帳內不比房間,並沒有什麼藏人之處,甚至可以稱之為一覽無餘。
雖他倆清清白白,但落在旁人眼中還是否清白,可就說不好了。
更何況淩川待她很是客氣,她不想讓他輕看她,以為她也是想攀附慕昭之人。
見阻止不了淩川,慕昭只好去安撫月思朝:“他是我心腹,無事——”
他話音未落,便見少女掀起他的被褥,猝不及防地鑽進來。
慕昭只覺得有什麼綿軟之物縮成一團,緊緊貼住他的大腿,一雙手頗不安分地掰開他的膝蓋,試圖讓他屈膝,好為她撐開些更大的空間。
他沒想到她連這樣的法子都想得出來,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事已至此,他只得配合著她默默屈膝,又把被褥的縫隙塞嚴,見她仍在被子裡蠕動,抬手拍了一下,低聲警告道:“要進來了。”
說話間,淩川已然彎腰進了帳內,指了指自己道。
“什麼東西進來了,我嗎?”
他望見侯爺穿戴整齊的模樣,不解道:“您不是說您沒穿衣裳嗎?”
“……沒穿褲子。”慕昭僵著身子,神色不耐,“少廢話,你最好真有急事,不然我扣你一年月錢。”
他一向知曉慕昭脾氣爛,但從前侯爺只聲稱扣他一個月的月錢,扣一年可從沒有過。
淩川望向他腰下隆起的被褥,覺得有些怪異。
他擔憂道:“侯爺,是不是腿上的舊傷複發了——”
“我無礙,你有事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