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麼久不見她,怎麼還不夠?
定是她送的這些東西日日在他眼前,才讓她得了能入他夢的特權。
慕昭深吸一口氣,將它們一股腦封進了書案最下層的抽屜,就這還嫌不行,思來想去又掛了把銀鎖,順手把鑰匙丟進了一旁的花盆裡。
做完這一切,只聽淩川在屋外喚他:“侯爺,該起了!”
“今日是懷寧郡主的生辰,咱們還得入宮呢。”
“知道了。”他揉了揉眉心。
月思朝垂首跟在月夫人身後,行在寬闊的宮道上。
她一想今日宮宴,就煩得睡不好覺。
如今太陽xue突突跳著,頭疼得緊。
宮內美人如雲,如今一群人正圍著懷寧郡主,說些祝福的話。
不遠處,貴女們的聲音響起:“快看快看,他來了!”
她下意識抬首望去,只見慕昭踩著墨色長靴穿過人群,目不斜視,自然也未曾留意到她,身上透出拒人千裡之外的冷淡寒意。
他說得不錯,他所在之處,總能輕易地攫取旁人的目光。
而她的注視,在這些花團錦簇的貴女中亦不再起眼。
正如他們素不相識的前十幾年。
月思朝收回目光,繼續去想林凝霧透過書畫鋪子給她遞的話。
林凝霧說,懷寧郡主這些日子整日呆在府中,並無異樣,但依著她的性子,八成會在清白之事上對她做文章。
畢竟只要毀了她的清譽,她與慕昭便再無可能了。
不過月思朝也從沒覺得她與慕昭能有什麼可能 。
那日他拒絕她爹的納妾提議很是果斷,不曾給她留一絲遐想空間。
大不了她今日不吃不喝,少言少語,待會兒就同月夫人隨便扯個藉口,尋個宮中僻靜處躲起來。
說做就做。
誰料月思朝剛以頭暈之故同月夫人分開,那雙墨靴便出現在她眼前。
長腿之上掐出勁瘦的腰,再往上看,是那雙無甚波瀾的墨色眼瞳。
慕昭垂眸凝著她,見她雙頰染著不大正常的緋紅。
不至於吧。
如今她已然到看他一眼就如此害羞的地步了嗎?
他蹙眉問:“你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