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她故意翻身,定是為了讓他不經意看見這些,而後情不自禁地同她做些什麼。
嘖,他就知道她是在裝。
好在他是一個頗為自持的男人,可不能讓她得償所願。
眾所周知,裝睡的人是很難被喚醒的,尋常的手段他已經試過了,對她沒用,若想戳穿她的偽裝,需得上點強度。
於是他抬手,輕拍了拍她的臉頰。
“別躺在這兒不出聲,我知道你在裝。”
仿若觸及了天邊的雲朵,綿軟柔嫩。
他拍完,莫名沒捨得拿開,心中說服自己並不是真想摸她的臉,而是因為他還沒拆穿成功。
還未等他繼續,陌生的觸碰令月思朝微微蹙了眉。
她再度翻了個身,把他的手徹底壓在了軟枕與臉頰之間。
原本只是輕輕觸碰的雲朵頃刻盈滿掌心。
他順著雲朵的弧度收攏,再微微放開,反複幾次,唇角不知何時,已然微微上揚。
而睡夢中的月思朝則夢見自己變成了一隻河豚,在水裡與螃蟹打架。
螃蟹很是不講武德,總拿鉗子捏她圓鼓鼓的肚皮。
她不滿嘟囔道:“……別捏我了,煩。”
唇角的笑戛然而止,他猛地抽回手來,警惕看著她:“……你到底睡沒睡?”
見她仍沒回應,甚至眼睛都沒睜,他竟莫名鬆了口氣。
看來是真睡了。
清冷夜色裡,他已渾然把拆穿她裝睡一事忘在了腦後,只凝著她的睡顏看得出神,沒留意到她正四處摸索的手。
手臂就這般毫無防備地被她一把握住,往身前帶去。
他垂眸,指尖之下正是她身前的溝壑。
手指微微一蜷,便能觸及一旁比方才雲朵還要柔軟的所在。
這種感覺很難形容。
碰了一下,竟還想碰。
指尖再次陷落,觸及溫軟,他凝著她,意識到自己不經意間做了什麼後當即頭皮一麻,渾身僵硬起來。
薄紅攀至耳後,燥熱自指尖侵襲至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