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起眉,鍥而不捨問道:“那你方才摸我算什麼?”
那樣曖昧, 惹得她心悸。
誰料慕昭淡淡道:“因為你嘴巴沾了菜葉。”
她聞言一窘,下意識抬手揉了揉唇瓣。
嗅到指間的花露香氣時,忽憶起自己已經沐浴過了。
若真沾了菜,浣枝為她擦發時,怎會不提醒她呢?
她咬了咬唇,氣鼓鼓道:“菜呢?你給我看看。”
慕昭面不改色道:“撚地上了。”
“小小一片,你總不至於趴地縫裡瞧吧。”
她當然不可能真去找。
月思朝都要被氣笑了。
“你為什麼就是不願意承認呢?”
這種事情,一旦起了念,先前發生的一切皆有跡可循起來。
他不喜歡她,為什麼要三番五次地幫她出頭?
他不喜歡她,為什麼要親自幫她解藥,而不是給她尋個醫官?
他不喜歡她,為什麼不在事後與她一刀兩斷,而是執意要給她名分?
慕昭凝著她執著的小臉:“你究竟想我承認什麼?承認我想摸你,想吻你,還想和你睡?”
這個“還”字頗有幾分微妙。
月思朝不由想起那個荒唐的夜晚,抿抿唇,誠懇道:“我不是說那事兒,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男子呼吸微頓,良久,他道:“……你不要太得寸進尺。”
兩人在門前靜默對峙,良久,她瞥見方才還一本正經對她胡說八道的男子,耳尖竟泛起了緋紅。
他居然臉紅了。
如果是因為憤怒臉紅的,那便是她戳中了他,他惱羞成怒。
如果是因為害羞臉紅的,那便是她戳中了他,他難掩心虛。
她驀地莞爾:“行,你不必回答了,我知道了。”
他目光沉沉,深吸一口氣,並未繼續否認,忽然反問道:“月思朝,嫁給我你開心嗎?”
“還可以。”她想了想,如實回答。
雖然她來了沒幾日,可府上的人待她都很親切。
她從前在月府,尚要被主院的人拜高踩低,有事無事奚落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