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和他這樣。
她身上那件單薄的寢衣不知不覺間已褪至腰際,大片雪白徹底袒露在眼下,先前那個強勢的吻已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柔和似羽,輕輕落在她身上。
兩人之間早已有過夫妻之實,他對她的身體很熟悉。
柔軟、白皙,只要稍稍用力,便會留下痕跡。
連輕吻的地方都會留下紅痕,不過很快就能消散。
若是吮吸輕咬的話,一時半會兒消不下去,久了之後顏色還會變深,需得等上幾日才可如初。
或許是因著心虛,他不敢給這個旖旎的夜留下太多刻意的痕跡。
可也僅僅只有吻稱得上溫柔。
他把她的腿搭在肩上。
帶著強悍的佔有慾,像是一隻初長成的野獸,花樣不多,卻有使不完的力氣。
她幾乎都忘了自己姓甚名誰,身在何處,只記得好幾回連骨髓深處都在細細地顫。
直至後半夜,她才像一隻吃飽喝足的粘人小貓,在他身前尋了處舒服的位置枕著,閉上了眼睛。
待她睡熟,他輕手輕腳地把她挪於枕上,叫了水給她擦洗幹淨,為她穿回了寢衣。
她半蜷著身子,烏發有些散亂,唇色比先前嬌豔不少,單從這張恬淡乖巧的臉來看,他完全想象不到其下竟會別有一番風情與嫵媚。
而她這不為人知的一面,正源於他的……勾引?
只要她還有喜歡自己的地方就好。
慕昭自嘲地想,從前,他看不起那些試圖用身子留住他的女人,沒想到如今,他卻變成了試圖用身子留住女人的男人。
除卻事後曖昧的氣息以外,仿若什麼都不曾發生。
他走去窗前,打算把窗縫開得更大一些。
晚風捲起書案上的紙頁,他抬手抓住,凝著其間密密麻麻的娟秀字跡,頓時靈光一現。
她說,她若真的喜歡一個人,便會去了解那人的喜好,投其所好地追求。
那他為何不能投她所好?
想要旁敲側擊一個人的喜好很難,可如今答案甚至都擺在他面前——
她寫的這些,不正是她所愛嗎?
慕昭瞥了眼在床榻上酣睡的少女,藉著矇矇亮的天光,把她先前寫完的東西認真看了一遍。
天光大亮。
熟睡的少女睜開眼睛,垂眼看自己衣衫齊整,下意識抬手往身旁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