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搬重物,碰碰手,對對視,看對眼了再幹柴烈火,簡直再正常不過。
他斷不能忍此事發生。
足尖又是一點,他霎時出現在兩人面前。
月思朝被嚇了一跳:“……你怎麼在這兒?”
“路過,聽見裡面好像有你的聲音,便進來看看。”
她有些費解:“可你為什麼會路過這兒呢?”
“巧合。”
她張口還欲說什麼,慕昭面不改色心不跳道:“難不成你懷疑我是故意的?故意不去早朝,暗中跟蹤你,整日窺探你見了誰,做什麼,憂心你會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好在發生不可挽回的場面之前故意制止?”
“我是這樣陰暗猜忌的人嗎?”
“你是這樣沒有良知的人嗎?”
他一連串說了好多。
月思朝想了想,慕昭一向公私分明,對待公務頗為認真,白日路過此地想必也是為了正事,而且她做人坦坦蕩蕩,絕對不會發生什麼不可挽回之事。
“……那倒都不是。”
她沒再追究他為什麼會在這兒。
興許就是巧合,和她做了春夢一樣的巧,和她不慎看見他洗澡一樣的巧。
慕昭輕哼一聲,徑直解了外袍和上衫丟給她,走進屋內,毫不費力地抬起比她人還要高的木櫃。
她忍不住看向他肌肉僨張的寬闊肩背。
他一邊往外搬東西,一邊同季述道:“季兄不介意吧?如今天熱了,不想弄一身汗沾濕衣裳,如此待會兒沖個涼就行。”
季述自問沒他力氣大,更何況他倆都是男人,唯獨月思朝一個姑娘,她都不介意,他還能多說什麼。
他只對月思朝道:“那我去後院幫你除雜草,再幫你鬆鬆土,闢一處菜地。”
月思朝點點頭,繼續倚著房門,看向慕昭手臂因使力而暴起的青筋。
日頭愈來愈烈。
男人額角冒出細汗,他生得白,被暴曬也不會渡上一層暗黃之氣,反倒曬出紅潤的光澤,汗滴沿著他精緻利落的下頜滑下,滑至他勁瘦的腰腹。
她錯開目光,不敢再看,去水井邊打了些水,開始擦拭房間。
擦拭磚縫時,她想到他線條利落的腹肌。
擦拭瓷碗時,她想到他陽光下泛著光澤的肌膚。
擦拭圓凳時,她想到那兩條長的令人發指的雙腿。
最後又想起那日她躲在他的衣櫃裡,隔著水霧看到的那幕。
她晃了晃腦袋,看向認真幹活的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