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他執意道。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有別的想法。”她嚴肅保證。
他直直凝著她,毫不遮掩道:“你再擦下去,我怕我會對你有別的想法。”
月思朝:“……”
目光垂落,她看了看他的腿間,又強迫自己視線上移,看向他的臉,沒再同他再爭下去。
只是把帕子又在溫水裡涮了一遍,紅著臉遞給他。
他接過,繞去了屏風後。
很快,屏風後傳來水倒入浴桶的聲音。
月思朝自屏風處收回目光,環顧四周,卻見方才為他擦身的那盆溫水仍擺在桌上。
她想起屏風後只有備用的水,冷的。
不知等了多久,男人終於從屏風後繞了出來,依舊只穿著下褲。
她垂著腦袋,裝模作樣去拿藥盒,偷偷掀起眼皮,去看他寬闊的肩和勁瘦的腰。
“我給你上藥。”
他把她的偷看盡收眼底,沒多說什麼,徑直趴在了榻上。
兩人心照不宣地沉默著,她果然老實巴交地按大夫胡謅的方式為他細致塗好。
又是一場比兩軍對峙還要難熬的惡戰。
方才被冷水暫壓下的慾望不知不覺間又自骨髓裡細微冒出,他強忍著讓她上了藥,後背的灼痛被清涼的藥膏稍緩,心間的燥熱卻無藥可醫。
她起身,鬆了口氣道:“好了,我要去洗澡了。”
“朝朝。”他忽地開口喚住她,側身單手撐住腦袋,“不是說好了讓我幫你嗎?”
……誰和他說好了?!
月思朝尷尬地挪開目光:“不必了,你都這樣了。”
“如果你因為我傷處惡化,我會更內疚的。”她深吸一口氣,尋了個合情合理的藉口,“你也不想看我自責的對吧?”
慕昭心中忽又覺得受傷一點也不好。
他張了張口,欲言又止半晌,最終不甘地幽幽道:“那你去吧。”
月思朝重新叫了熱水,屏風後傳來些窸窸窣窣的衣料聲響。
慕昭披著外衫坐在書案前,手中隨意握了本書。
她沐浴的水聲時不時透過屏風傳來,他根本無法靜心去讀,只覺得眼前密密麻麻的黑字一個也不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