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承認。
不過不承認也好,她可以當做不知道。
萬一他說他夢見和她,她還要尷尬,萬一他說他夢見和別人,她又不愛聽。
等等,她為什麼不愛聽?
她短暫想了一下,覺得大抵是她不喜歡探聽旁人隱私之故。
卻聽他忽然道:“對了,你那宅子的鑰匙借我用一下。”
“做什麼?”
“我有東西落那兒了,去找找。”
她“哦”了一聲,道:“正好我沒時間陪你去,今日我要去買份禮。”
“買給誰?”他一顆心吊了起來。
“給我爹,過幾日是他的生辰。”
屆時她要趁機回府一趟,把計劃說與她娘聽。
他的心再次落下去,心想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野男人就行。
“為什麼不直接去侯府的庫房挑一件?”
她搖搖頭:“那些都太貴重了。”
他皺眉:“我的就是你的,你不必如此見外——”
“是他不配。”她打斷道,隨後補充了句,“我不是同你見外。”
慕昭實在難以理解她與她家中的關系。
若說不好,大可以從此少來往,為何偏偏要回去給她爹過生辰?
若說她渴望修複親情,為何又是這副不屑一顧之態?
可他身為她的夫君,只知無論如何也不必插手她家中事,無條件站在她身邊即可。
“要我陪你嗎?”
她點點頭:“如果你有空的話。”
兩人一同坐上馬車,悠悠穿過幾條街巷,停在月府前。
縱然慕昭不是那種仗著關系遠近親疏幫襯他人之人,但自從月府和慕府結了親,上趕著來與她爹結交之人仍是不少。
慕昭率先下了馬車,月庭見狀趕忙撇下本攀談著的一幹人等,往他這處走。
卻見他看都不曾看他一眼,隻立在馬車旁,等他那個小女兒提著裙擺,掀起車簾,抬手扶她下了車。
他心中頓生欣慰。
素日裡看月思朝一聲不吭,整日躲著府中人,不知在忙些什麼,沒想到卻頗有幾分禦夫的本事。
若是能趁她得寵之際向侯府討要些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