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和你做了才疼的。”
但其實不是,和她做這種事真的很快樂。
這種快樂他很難用言語表述清楚,只知每每把她抱在懷裡的時候,那份與她緊密相連的親密,會讓心底渴求已久的安定越來越清晰。
若此心安處是吾鄉,那她就是他的故鄉。
“……那你還?”
“忍不住。”
這句是真的。
在他的前二十多年,他始終不理解人為什麼會對另一個人魂牽夢縈,且對此不屑一顧。
他現在依然不明白,但卻徹底經歷過一回,並且甘之如飴。
只要想起她,看見她,便無時無刻想去觸碰,哪怕日日把她拴在身邊據為己有也不夠。
人心總難逃得過欲壑難填。
正如他此刻陪在她身邊,明知她的生命中不可能只有他一人,卻還是暗自希望她誰都不曾遇見。
不論男女老少,不論親人朋友。
他只想她獨屬於自己。
所以,他只能做得更好,把旁人通通比下去。
“這個床好還是家裡的好?”他問道。
她如實回答:“家裡的。”
家裡的床要更大一些。
若她真滾去了床角,他不可能這般輕易地把她撈回來。
而慕昭所在意的卻是她默許了侯府是她的家。
是他們的家。
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在她心裡已經變得更重要了些?
攻心如用兵,如今他已逐漸佔了上風,今後還需再接再厲,萬不可懈怠。
鳥鳴悠悠,清風徐來,是個晴朗夜。
今日是八月十四,中秋的前一晚,也是她和娘親約定好金蟬脫殼的日子。
依著她擬好的計劃,今日天沒亮時,娘親便會服下那假死藥,靜待藥性發作後便是清晨。
娘親一貫起得早,白日院內的女使未見到她,定會起疑,派人去屋內檢視時人便已沒了氣,這事兒很快就能傳到月夫人耳朵裡。
溫雪一無家世,二無寵愛,又恰沖撞了月夫人精心準備許久的中秋節宴,女兒還是個不聽她操縱的性子,她自是對她厭惡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