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臂抱在身前,狐疑看他:“真的?”
“真的。”他眸中篤定。
最後月思朝還是被他放進了浴桶裡。
恰到好處的水溫包裹住她,褪去了她一整日的疲憊。
起初他洗得很正經,肌膚之間始終與她隔著一張濕潤的帕子,為她輕輕擦拭,她倚在桶壁上闔著眼睛,睏意席捲而來。
直至他擦向她的肋骨處時,手背有意無意掠過了她身前,惹她渾身一顫,睜眼哀怨地看向他。
她張張唇,本想罵他幾句不要臉,卻見他神色專注,全然不似她想象中的那個意思。
他堂而皇之地繼續往下擦去,倒顯得她是思想齷齪之人。
她只得繼續容忍他擺弄著手中的帕子。
直至實在忍無可忍時,她才扭了下身子。
他又“嘶”了一聲:“你別動。”
看著他白皙繃帶上隱隱滲出的紅色,月思朝這下又不敢動了。
她繃著脊背,默默忍受著他為她頗為細致地擦拭,直至膝蓋。
動作輕柔至極,帶著微微的癢意。
忽然他捏住她的小腿,自水中托起了她的膝彎。
他細細觀察,見她膝蓋處高腫著,紫紅之中帶著些黑青。
他把沾滿了水的帕子丟至一旁,掌心覆了上去,手指開合,小心揉著她的傷。
他的掌心很燙,並沒有弄疼她,反而極大緩解了她膝蓋的酸脹,手指時不時地輕掠過腿後,她被他揉得頭皮發麻,下意識往桶壁縮去,忽然感覺到他還在盯著她看,像猛獸盯著一隻羔羊。
而她就這樣毫不遮掩地暴露在他狩獵的目光下。
房間內的靜謐忽然被放大,她覺得氣氛莫名變得怪異起來。
她下意識垂眸看過去,他的變化很明顯。
她心中猛地一跳,抬眸去看他的臉,彷彿先前只是錯覺——
他仍是那副若無其事的模樣,為她舒筋按摩。
不放心,再看看。
她又垂眼確認了一下,旋即飛快抬眸,臉上燒得很燙,強迫著自己不要亂看。
“……你怎麼了?”她明知故問道。
他嗓音淡淡,反問道:“你說呢?這很難理解嗎?”
“……不是說只沐浴,不幹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