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那我能繼續畫嗎?”
“可以,我們所有的一切,你都可以畫。”
他們比誰都清楚,走進她的畫,是走進她獨特小世界的第一步,也說明他們已經開始在影響她了,這是再好不過的事。
門被開啟,來人甩著溼漉漉的傘尖,水珠在波斯地毯上濺出梅花的形狀,右手提著“同仁堂”的牛皮紙袋,左手卻夾著支未點燃的雪茄,還沒來得及進屋。
“下雨天真不好……”
他尾音消融在雪茄剪的咔嗒聲裡。銀質剪刀擦著她耳廓飛過,釘入身後酒櫃的橡木框。一縷斷髮緩緩飄落,她反應了一會兒,才後知後覺地摸了摸發燙的耳垂……
“放心,沒點呢。”
他笑著露出白牙,大步流星蹭到沙發邊緣,伸手要觸碰她耳垂的瞬間被張海客截住手腕。
兩人手臂相抵時,寬鬆的襯衫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幾道深淺不一的刀疤。
“東西自己拿進廚房裡去,還有——”
“老子的地毯,髒了我要你親自用手洗。”
張海客不爽道,對張海樓放蕩不羈的生活習性顯然是忍耐已久。
張海樓顯然不在乎這些,心情頗好地退到客廳的中島臺前開始拆藥包,黨參片雪花般落在砧板上。
盛葳折了下當前書頁的右下角,隨即合上,想上樓去拿東西,張海樓卻突然抬頭:
“小鳥,要不要跟哥哥我去逛逛?”
……
張海樓隨口哼著粵劇小調,把玩著女孩的髮梢,指尖力度輕柔,但引得她想躲。
“你們到底是做什麼的?”
她抬頭看見走廊角落裡不止一個攝像頭,別墅裡也有。
“叫聲小張哥我就告訴你哦。”
那還是算了吧,她心想,不知道也罷。
見她看著電梯數字發呆,一副不想交流的樣子,他也沒有什麼尷尬的,問道:
“你覺得呢?我們什麼都做,反正都是為了搞錢,當然了,商人最會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