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嚴密的安保系統和他們本身的優越條件倒很符合,但他們暴露出的身手和身上藏匿的武器告訴她又不像。
她從來就不會什麼拐彎抹角,也聽不懂,有猜測就直接說了,大不了繼續猜。
奇怪的是,他們本身長得十分顯眼出眾,但出門之後,她卻有種好像其他人都看不到他們的感覺。
這是一種很莫名的直覺。
她不知道這是張家人一貫的行事風格,因為要做的事常常需要悄無聲息,所以他們習慣了在人群之中將自身的存在感抹去。
“這還是第一次收到‘漂亮’這樣的評價呢,觀察得不賴嘛,小朋友,不過可惜猜錯了,我們可不是為藝術獻身哦!”
張海樓拍拍手裡的麵包屑走了過來,丹鳳眼裡藏著一絲笑意,至於為什麼……
話說到這裡卻沒了下文,看樣子他們是不會告訴她真實身份了,她也有預料到。
這就像一場遊戲,他們把資訊一點點地透露出來,讓她一步步地主動探尋。
“那你還能恢復原來的臉嗎?”她問旁邊的張海客,他正低著眉沒有參與對話。
“估計要很久以後,你很想看?”
他對於她能看出自己整容這點不算意外,但從沒想過她會這樣問,他甚至都想好要怎麼迎接她的疑惑,這種感覺還挺奇妙。
大概是覺得又多了一個記住他的人吧。
“想看。”她直言道。
她還想知道他是不是照片上那個人的後代,還是真的不會老?不過他恐怕不會告訴她,起碼現在不會。
“你不怕我們是壞人會傷害你嗎?”張海俠交疊著雙手,語氣帶著一絲試探。
“如果這麼想,那我也是壞人,這世界好人本就不多,我又怎麼可能遇到所有的好人, 遇不到才是正常的。”
她平靜地垂頭說道,沾著墨炭的手指摸著手腕的玉鐲打圈圈,身側的幾人看著那泛著濃郁血色的玉鐲眯著眼低頭不語。
腳上的鞋帶不知何時散開了,她剛想彎下腰去系,有人比她先一步蹲下。
斂低的眉眼下睫毛狹長,觸及到蒼白消瘦到骨頭硌人的腳腕上戴著幾顆石榴石的紅繩神色微頓,紅與白之間色彩映襯鮮明。
“海洋哥,你怎麼……也有紋身?”
她突然低頭湊近,好奇地指著他襯衫裡側,隱約的黑色,像是……什麼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