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靈垂下頭,纖長的睫毛顫了顫,收回手的片刻,順勢扯平她歪斜的衣領。
“是保護,你要是不喜歡,他們以後可以不出現。”
他起身時帶起一陣泛冷氣的風,掃過呆立當場的兩人,“收拾乾淨。”
“族長……”
張海客剛開口就被一記眼刀截斷。
張啟靈掠過他身側,遞過輕輕的一眼,這個動作快得像錯覺,卻讓張海客發冷。
盛葳鑽出巖洞時,只看到三個男人微光中沉默的剪影,她別過頭徑直錯過身。
張啟靈垂在身側的手指微不可察地捏緊,骨節泛白的力度像是要把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捏碎,終究只是沉默地跟了上去。
最致命的禁錮,從來都不是明目張膽的掠奪,而是不動聲色的豢化。
成為一個優秀的獵人需要的時間很長,
而他們最多的就是漫長到無聊的生命。
——
無邪猛地睜開眼睛,後頸的冷汗正順著脊椎往下滑,擦了擦眼,這一覺睡得香。
他看到老癢依舊躺在角落裡睡得酣,腦子猛的清醒,盛葳不見了!還有涼師爺!
“微微?”無邪壓低嗓子喊了一聲,聲音在穹頂狀的巖洞裡迴盪。
她的書包也不見了,他意識到不妙。
火把只剩幾點暗紅火星,他起身正要找人,卻聽見洞口傳來靴底碾石的聲響。
無邪條件反射地摸向腰後的匕首,卻抓了個空,他的武器怎麼都不見了,該死!
王老闆慢悠悠踱進來,身後跟著殷勤的涼師爺,對方手中赫然握著他的拍子撩。
“老涼,哪個後生吃過麒麟竭嘛?”那個王老闆的目光在他和老癢中來回轉。
涼師爺用下巴指了指無邪,一臉輕蔑。
“王老闆,這小子就是。”
無邪才意識到他被這涼師爺給出賣了。
心中罵了聲娘,說你特麼個吃裡扒外的牆頭草,老子一路過來對你也算照顧,早知如此,老子就該把你給做掉!
“她人呢?”他兇狠地看向涼師爺。
“後生仔別緊張,你那小相好的倒是機靈,兩小時前就已經往神樹頂上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