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是我的信仰。
而他把她的名字刻在了心臟的位置。
張慕塵突然觸電般鬆開禁錮,他的耳尖瞬間泛紅,緊抿著唇,像是被她揭穿了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這份秘密似乎要命。
學俄語的事,他沒有告訴張海客他們。
他有意藏著這一份不想袒露的私心。
他希望他和她之間有著別人無法取代的秘密,一個只屬於他們兩個的秘密。
前所未有的慌亂從瞳孔漫出,他倉皇拉住被她扯開的襯衫急著想遮掩,卻被盛葳用力攥住手腕,她只是死死盯著那串字母。
“你為什麼……”她的手指微微顫抖地撫上那串刺青,墨跡已經有些褪色,邊緣微微暈開,顯然已經存在了很多年。
他抓著她手指按進發燙的皮肉,“每次子彈擦過這裡...我都當是你給的庇護……”
盛葳聽見自己喉嚨的哽咽,聽見張慕塵失控的心跳,聽見血液在太陽穴鼓動的轟鳴……這些聲音最終匯聚成酸意漫過鼻腔。
“微微……”
張慕塵用俄語顫聲喚她乳名,輕輕伸出手捧住她的臉,拇指重重擦過她的下眼瞼。
“你打我罵我玩弄我、恨我、甚至現在就殺了我,都可以,”他的手覆蓋在她此刻按住的位置上,那裡跳動的頻率快得驚人。
“但是兩清——”
張慕塵哽住,眼尾泛起的紅像淬了毒。
窗外透進的日光裡,她看見這個男人雙膝跪在她面前垂著頭,前額抵住她的肩膀。
這個近乎卑微的姿態與方才的暴戾形成詭異反差,溫熱的吐息直直燙在她鎖骨上。
“我求你以後別說這話……”
暴戾與哀求在瞳孔裡廝殺,指腹無意識摩挲著她細瘦的手腕,“你別不要我……”
他聲音帶著某種瀕臨崩潰的剋制嘶啞。
他把自己的能給的,不能給的,通通都給了,但不能接受她從自己的生命裡消失。
她怔怔看著他鎖骨之下,陳年彈孔與嶄新抓痕交錯,突然俯身咬住那個俄文刺青。
犬齒刺破面板時嚐到鹹澀,不知是他的血還是她的淚,頭頂傳來男人壓抑的悶哼。
他的掌心依舊溫柔地托住她後腦按向自己的胸膛,這個貫穿十二年的守護姿勢從沒變過,也終於在此刻顯露出它淬毒的真心。
她是他養大的玫瑰,有毒他也抱緊她。
咬住他胸口嚐到血腥的剎那,她的思維突然卡住,明明該推開這個騙了她這麼久的人,手指卻不受控地揪緊了他胸前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