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樓仍在一搭沒一搭地拍她後背,節奏輕緩得像在哄小孩,像是回到了從前。
“張慕塵……”她細聲呢喃。
“掃興,不許念,再提那名字哥哥讓你明天起不來。”他手臂攀著她的細腰。
直到懷中人徹底緩了呼吸,張海樓用目光細細描摹她的睡顏,褪去輕佻的眉眼浸著化不開的溫柔,他極輕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真好親,真甜,喜歡她喜歡的要死了。
怎麼能不喜歡她呢,張家人都骯髒得很……除了她,只有她,他只要她。
恨不得每分每秒跟她待著,呼吸就好。
“小沒良心的……”
明明我也是陪著你長大的人。
他低頭含住她嘟囔的唇瓣,在慾望漸起前及時退開,手臂卻把人往懷裡護得更緊。
窗外的風聲蓋過他幾不可聞的嘆息:
“你可別再夢裡去找那個老泥鰍……”
後半夜颳起大風,張海樓在驚雷炸響前捂住她耳朵,懷中人往熱源處拱了拱,他無聲地笑了一下,用自身的體溫將她烘著。
晨光爬上窗欞,盛葳迷迷糊糊地睜眼。
身邊的位置早已涼透,唯有被窩裡殘留一抹似有若無的薄荷香,床頭放著杯溫熱的蜂蜜水,杯底壓著張龍飛鳳舞的字條:
「
蜂蜜兌了川貝枇杷膏
記得喝完
作為答謝,早安吻我已經討了(陰險)
——你親愛的小張哥
另:再跟張小蛇私會,哥哥就打斷那小子三條腿,下次找我當司機 ~」
“真是個瘋子……”她無語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