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他們要走了,這才多出個心思瞟了眼車牌號,沒注意到那車窗裡的視線。
“送給小姐,早點回家。”
那個從副駕駛下來的男人,轉頭卻把那柄黑傘塞給她,禮貌地沒有接觸到手。
沒等她說什麼,就又轉身鑽回副駕。
一個愣神的功夫,車已經碾著水花開走了,她投去一眼,旋即開啟傘走進雨中。
那個有錢人還挺禮貌好心,她心想。
不出五秒,後座車窗緩緩降下半截。
解雨臣支著下巴看向車窗後視鏡,直到人消失在鏡頭裡才撤回眼,粉襯衫第二顆紐扣松著,喉結下淡青血管隨說話輕顫:
“有話就說。”
前排的男人不再欲言又止,問道:
“當家的心情很好?”
—不然您什麼時候改行當活菩薩了。
“以後讓底下人做事麻利乾淨點,我的心情會更好。”免得還要他親自出馬。
解語臣指尖捻開真皮座椅上的水痕,
“派人查查剛剛那女孩抱著的書。”
“是。”前排傳來聲音。
解語臣聊賴地又摸出手機,衝著對面敲過去幾個字,不一會兒就收到了訊息。
“人我見到了,有趣。”
“這麼巧?”
懷疑他故意?解語臣發出一聲輕嗤。
“她跑在宅底下躲雨,碰巧遇上而已,你這保鏢當得不夠意思。”他挖苦道。
“啞巴已經去路上接她了。”
“見面禮老規矩,牽線你來解決。”
他其實早就已經在注意她了。
他本來是要注意無邪,卻對這個不知從哪突然冒出來的女孩生了那麼點興趣。
“這還真不是我說了算,有人對這小孩有特殊關照,能不能見還不一定。”
解語臣知道,這瞎子最近好像接了個大單,對方來歷神秘,黑瞎子對其諱莫如深,然後他就查到了他那兒去了個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