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覺穿毛衣睡?
池澤笙在裡面聽見了門外的聲響,想著主動等夏清推門進來,可等了半天發現他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動作。
舌尖抵住口腔內的嫩肉,不耐煩的輕嘖一聲。
等會應該要給不乖的孩子一點懲罰。
他走到門前,不等夏清輸完密碼就拉開了門,心裡的氣在看到夏清的樣子時悄無聲息的熄滅了。
夏清躊躇的站在原地,手指還在空中,因為震驚而微微瞪大眼睛。
他剛洗完澡,發梢還滴著水,在淺色毛衣領口洇出幾處深色的水痕,臉頰被熱氣蒸得泛紅,睫毛上沾著未幹的水汽,整個人看起來柔軟又溫暖。
池澤笙的目光落在他濕漉漉的頭發上,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水珠順著發絲滑落,有幾滴已經順著夏清的脖頸流進了衣領。
”怎麼不吹幹頭發就過來?”池澤笙的聲音比想象中還要冷硬。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在看到夏清這副模樣時心裡浮現的一絲微妙情緒。
池澤笙一把將人拽進屋裡,力道大得讓夏清踉蹌了一下。門在身後重重關上,夏清還沒站穩,就被按在了玄關的牆上。
”我…”夏清剛想解釋,一塊幹燥的毛巾已經兜頭罩了下來。池澤笙的動作稱不上溫柔,但擦拭的力度卻控制得恰到好處,既不會弄疼他,又能確保每一縷發絲都被照顧到。
”下次再這樣,”池澤笙的聲音近在耳畔,帶著危險的意味,”我不介意親自幫你洗,順便幫你吹幹。”
夏清有些委屈,心裡忍不住咒罵起池澤笙。
瘋子,還不是你發訊息給我,讓我過來的。
來了你還不高興,你以為我願意來嗎。
不過這些他也只敢在心裡說說,面對池澤笙時低垂著頭小聲道,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池澤在俯下身在夏清耳邊戲謔的開口,“還是你希望我有什麼事情找你?”
夏清瘋狂搖頭,猶豫半晌還是開口說道,“那你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回去了,阿硯…阿硯還在等我。”
池澤笙收了笑,前不久剛體驗過作為那人所受到的待遇,如今在看夏清這副態度,自然知道這是有多不待見他。
心裡生出一股難以言說的無名火。
“他在的話那更好了,不如我去打個招呼吧?”
“嗯?你說怎麼樣?”
“!別去。”他作勢越過夏清就要拉開門,意料之中的手臂被拉住。
夏清搖搖頭祈求。
最後夏清還是妥協般坐在了池澤笙的沙發上。
他的頭發幹的差不多了,只是身上穿的毛衣吸水,過了這麼久依然濕漉漉的黏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