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暗自鬆了一口氣,看來是池澤笙事後幫他清理了,還幫他換了衣服。
這麼說,阿硯應該什麼都沒發現。
這個認知讓他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些,又往池懷硯懷裡靠了靠。
“好啦,先別說話了,來把水喝了。”
他沒注意到,在他低頭喝水時,身後人眼中閃過的那抹幽暗的佔有慾。
今天因為他身體上的不適,池懷硯一直都在溫柔體貼的照顧他。
直到傍晚,夏清與池懷硯久違的窩在在沙發上看電視。夏清蜷縮在池懷硯懷裡,感受著對方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他的發絲。
夏清靠在池懷硯身上,抬頭與他對話時,突然注意到他的左耳後面,耳垂上有一顆不甚明顯的小痣。
夏清伸手碰了碰,問道,“阿硯,你什麼時候這裡有一顆痣了啊?”
池澤笙,也就是此刻正偽裝成池懷硯的男人,動作幾不可察地僵了一瞬,隨即自然地握住夏清的手腕:”不知道呢,可能是最近新長出來的吧。”
他將夏清的手指拉到唇邊輕吻,”怎麼,不喜歡?”
”沒有啦。”夏清沒有懷疑的搖搖頭,重新靠回他胸前,繼續盯著電視螢幕。
他沒發現,身後人的眼神在他說完這句話後變得格外暗沉。
元旦假期轉瞬即逝。
池澤笙算了算時間,距離真正的池懷硯回國的時間也快到了,為了完美的圓這個騙局,於是他又編造了一個謊言。
”清清”某天早餐時,他狀似遺憾地說,”公司臨時有個專案,我得去出差幾天。”
夏清正在喝牛奶的動作頓住了,嘴唇上還沾著一圈奶漬:”又要走啊……”他的聲音裡滿是失落,但還是懂事地點點頭,”那你注意安全。”
池澤笙伸手抹去他唇邊的奶漬,指尖在那柔軟的唇瓣上多停留了一秒:”我會盡快回來。”
隨著”池懷硯”的再次離開,夏清的生活逐漸回歸正軌。
他按時上課,和江知瀾一起去圖書館,晚上回公寓看看電影或者讀讀書。只是偶爾在深夜驚醒時,會不自覺地摸向身旁空蕩蕩的位置。
幾日過去。
池懷硯在紐約的合作也終於成功談了下來。
他與sith先生握手告別,坐上了飛機,他心裡還有很多疑問,總覺得這些與夏清這幾天的異常脫不了幹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