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許多人在背後說他兒子剛出生就被偷了,說不定早死了,可他不信。
“秦叔叔,蘇叔叔,早上好。”
沈凜在家裡是個不靠譜的,如今自己有弟弟了,拿出了當哥哥的樣子,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頭發也認真打理過才上門來。
他問候完,眼神在四周不停打量,並沒有看見小家夥的身影。
“宥宥呢?”他問。
“宥宥今天有跆拳道的體驗課,一早就去場館上課了。”
“啊?!”
蘇宥禮手短腳短的估計連跆拳道的墊子都爬不上去吧。
學什麼跆拳道啊,怕不是為了躲他們才去的?
沈民宴沒說話,他不在乎秦坤和蘇思文想要做什麼,也不管他們心裡是什麼想法,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
“秦先生,蘇先生,這張卡裡是一百萬,感謝你們這三年來照顧我兒子。”
蘇思文最先反應過來,看著那張閃閃發光的銀行卡氣得站起來:“你什麼意思?”
沈民宴面無表情,不置可否。
秦坤攬著蘇思文的肩膀,聲音又冷又沉:“沈先生,如果是為了錢,三年前我們就不會收養宥宥。”
三年前他們多窮啊,住在房租低廉的城中村,兩個人的月薪加起來不到一萬,自己都養不活,因為一時心軟,領養了一個吞金獸小幼崽。
他們沒有錢,可是宥宥的奶粉尿布,他們都會給他買能力範圍內最好的。
蘇思文頭疼欲裂,眼眶中布滿了紅血絲,膝蓋傳來陣陣的刺痛,千萬根銀針一般紮在他骨頭縫裡。
他不指望沈民宴理解他的心情,可這樣一張卡就妄想買斷他和宥宥之間的父子情,這絕對不行。
“就算你是宥宥的親生父親,在法律上,我依然是宥宥的監護人!”蘇思文雙手撐在桌面上,一字一句說道。
這麼冷漠無情,剛剛知道結果就想用錢打發他們的人,蘇思文不可能讓宥宥跟這種人一起生活。
如果收了錢,沈家肯定不會讓他們再見宥宥。
“你們現在很缺錢,不是嗎?”沈民宴說,在他看來,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情。
他昨天就調查過秦坤和蘇思文的經濟條件,兩人年紀都不到三十歲,雙方父母都已經不在了。
蘇思文的腿需要盡快找到合適的醫生做手術,這兩年他們去醫院幾乎花光了所有的積蓄,入不敷出,給不了蘇宥禮優越的生活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