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老師搓著手解釋:“楷楷媽媽,不是退學,是轉學,楷楷現在是真的不適合在星芽上學...”
“你給我閉嘴,”方琴騰地站起身,手指著花花老師:“虧你還是楷楷的老師,你怎麼這麼偏心啊,楷楷不就是調皮了一點嗎,你就要讓他退學!”
方琴瞪著她,抬手抓起旁邊桌上的一個保溫杯砸到花花老師身上。
花花老師被砸了也沒躲,她吸了一口氣,眼睛都紅了。
外頭傳來腳步聲,一個男人撥開人群沖進辦公室。
方琴看見他後委屈巴巴地貼上去:“老公,你終於來了,這些人都不講理。”
一地的狼藉看得岑哲平太陽xue突突直跳,他甩開方琴越過茶杯碎片。
“抱歉抱歉,我老婆性子急,她也都是為了孩子。”
花花老師沒看他,歪著臉用衣袖擦了下眼睛。
這一家人都不講理,岑遠楷欺負班上的孩子又不服管,上星期還把一個孩子從滑梯上推下去,把人家腿給弄脫臼,弄了一身的傷。
要是再讓他繼續讀,對班上其他孩子來說就是一種隱患。
沒有哪個家長願意讓自己的孩子和一個調皮又有攻擊性的孩子在一起學習生活。
班上一大半的家長都告到她這裡來。
花花老師嘗試過把岑遠楷轉到其他班試課,沒兩天就又被送回來。
岑遠楷已經上了所有老師的黑名單,沒有哪個班級願意收他。
攤上這麼個孩子,她也很委屈啊。
原本學校的意見是,岑遠楷還有兩個學期就能畢業了,能教育的話就教育一下。
不到萬不得已,學校是絕對不會讓家長帶著孩子轉園的。
但凡岑遠楷聽那麼一點點話,慢慢改正,學校也不至於強行勸退他。
可他不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
辦公室被大鬧了這麼一通,校長和老師們再好的脾氣也沒了。
“岑先生,岑遠楷已經嚴重影響了整個班級的教學秩序。
班上所有的孩子都被他欺負過,我們已經多次嘗試引導,效果甚微,只能勸你們給他轉到其他幼兒園。”
岑哲平臉上掛不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