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甘願......以身助你......”
......
“尊上。”
慕玄臨猛地睜開眼,像是整個人?從深不見底的海水中被?猛然撈出,冒了一身的虛汗。
青栩單膝跪在他面前,漆黑眸子正關?切地望著他。那隻冰涼的手觸在他額頭:“尊上,您身上有些燙。”
“我沒事。”
慕玄臨搖了搖頭。他清楚,自己渾身滾燙不是因為生病,而是因為方才在腦海中翻騰的記憶。那記憶太真實,卻怎麼都捉摸不住,勾得他不由將魔息運轉得越發劇烈。
該說幸好阿栩喚了他一聲,否則再這樣劇烈下去,剛剛養好的經脈又?該承受不住了。
慕玄臨扶著青栩的肩膀站起來,只覺腳下有些虛浮。他又?抬眼向窗外望去,天?邊已是夜色將臨。
他竟然不知不覺在這裡坐了這麼久?
青栩攙著他道:“尊上,於非白方才過來,說有要事相商。”
“什麼要事,有關?於非夜的?”
青栩搖了搖頭:“他沒有說。尊上,我去告訴他,尊上身體不適,明日再說。”
慕玄臨攬住他。
“不必了,我沒事,現在就去。”
待兩個人?到?了樓上,見於非白正坐在露臺的蒲團之上,手旁是一張矮桌,上頭放著一樽小巧精緻的酒壺。
慕玄臨嗤笑道:“我道什麼要事,合著是叫我來喝酒的?”
於非白本來望著樓外錦簇的燈火,聽聞此?聲,才回?過頭。
“怎麼,在外奔波了這麼久,現在終於能坐下來靜靜喝一壺酒,這不算要事麼?”
慕玄臨在他對面坐下來,見旁邊還有一個蒲團,顯然是給青栩備好的。
他拉人?坐下,眼神看著於非白斟酒,先是道:“於非夜如何??”
於非白聞言,提著酒壺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酒水灑出來幾滴,落在木桌上,映著樓外燈火尤其顯眼。
“沒如何?,易之幫著看過了。多虧了慕尊主,那毒性雖沒有褪去,卻也?並未惡化。”
“那便好,”慕玄臨說著,抿了一口杯中酒,“但現在妖聖不省人?事的訊息,靈境族人?還並未知曉吧。”
於非白搖搖頭:“沒有。顧沖挾主號令萬妖,一旦傳出去,立刻就會變作?眾矢之的。所以於非夜中毒之事,除心腹外,他不會叫別人?知道。”
“只是,靈境到?底不能無?主,我的動作?須得快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