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試探,他連看戶帖的興致都沒了,將戶帖還給徐鹿鳴:“行了,看來你不是罪犯,今日多有冒犯,告辭。”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帶著人離開了。
徐鹿鳴一邊穿衣裳,一邊罵罵咧咧:“什麼人啊,哪有上來就扯人衣裳的,有辱斯文,真是有辱斯文!”
姜辛夷等人走遠,將刀收回鞘中,見徐鹿鳴還在作戲,不忍直視地挪開眼:“行了,人都走了。”
徐鹿鳴爬上院牆,四下看了看,確定沒人在四周埋伏,一顆心這才落了地。
他拍了拍胸脯:“嚇死我了。”
不開玩笑,他剛差點以為自己完了。
姜辛夷:“……我看你演得挺好。”
“是吧。”徐鹿鳴也覺得自個今天超常發揮,邀功道,“值不值得一個小金人?”
蹬鼻子上臉。
姜辛夷側過臉不去看他,瞥見散落在地的文書,問他:“戶帖怎麼回事。”
“這個啊。”徐鹿鳴撿起來拍拍灰,交給姜辛夷:“你開啟看看。”
姜辛夷開啟,見裡面用楷書端端正正寫著徐鹿鳴涼州的籍貫,下方還有個四四方方的衙門官印,詫異不已:“哪來的?”
難得見姜辛夷也有驚詫的時候,徐鹿鳴得意道:“我自己做的,厲害吧!”
好歹家裡也是有個秀才哥哥的,沒當軍戶那些年,徐鹿鳴一直跟著他大哥在讀書。
進入軍營當養馬卒這兩年,帶他的師父曾經是個斥候好手,只可惜在戰場上傷了腿,便被安排到後勤養馬。
他知曉徐鹿鳴讀過書後,一心想把徐鹿鳴培養成跟他一樣的斥候好手,以後發達了,好拉他一把。奈何徐鹿鳴天賦不佳,跟他學了好久的刻印章,偽造文書等絕學,一直沒什麼成效。
那日姜辛夷教他利用空間脫谷,他心血來潮便試著用木頭刻印章,操控筆墨寫字。
竟然也行!
他當即便偽造了一份涼州的文書,做戲要做全套,保不齊哪日這群官差就查到了他身上,有這份文書在,多一分保命的手段。
這不就用上了。
姜辛夷扯了扯嘴角:“……厲害。”
這是上天的寵兒吧,他就那麼一說,沒承想,徐鹿鳴的空間可操控的自由度竟然這麼高。讓他這個身帶靈泉的人瞧了都眼熱。
姜辛夷揮開腦中不切實際的想法,陰陽怪氣道:“那麼厲害的徐哇哇壯士,你近來究竟得罪了誰,讓人把你給檢舉了。”
徐鹿鳴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