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徐鹿鳴把徐奶奶攙扶上炕,想起他從姜辛夷那兒給爺奶求的藥還沒拿出來,趕緊拿出來,倒上兩粒,給爺爺奶奶,一人餵了一粒,“爺奶,這個是我那救命恩人配的治腿的藥,你們每天吃上一粒,走路就不疼了。”
對于徐鹿鳴喂過來的藥,兩老人連猶豫都沒猶豫,張口便吃了。吃完聽徐鹿鳴這麼一說,徐爺爺問:“可是那個叫木蘭的孩子?”
“是哩。”徐鹿鳴不遺餘力地誇姜辛夷,“爺爺我跟你說,他醫術可好了,什麼疑難雜症到了他手裡都能藥到病除,只要你們好好吃藥,你們的腿也肯定會好的。”
兩個老人身體沒有太大的問題,就是年輕的時候吃不飽穿不暖又要幹重活,到老了就骨質疏鬆得厲害,一動全身關節都在疼。
他給姜辛夷說了這個症狀後,姜辛夷沒兩天就給了他幾瓶這個藥,讓他爺奶先吃著看看效果。別人他不相信,但姜辛夷,徐鹿鳴沒有不信任他的道理。
徐爺爺徐奶奶聽著他滔滔不絕地說起姜辛夷,兩人很默契地相視一笑。
可能,徐鹿鳴自己都沒發現,他每次一提起姜辛夷,整個人都在發光。
“……”
章鵬家在距離徐家囤子二十裡地外的章家囤子,那裡比起徐鹿鳴家這邊還要偏一點。如果說徐家囤這點還有點綠茵茵的山,章家囤那邊可就全是黃沙了。
好在他們那邊有地下水,家家戶戶有在門前種楊樹,日子倒也能勉強過下去。
徐鹿鳴一路踩著冷颼颼的風沙抵達章家囤村口,從空間裡取出五兩銀子並兩鬥大米兩鬥麵粉和一條足足二十斤的豬大腿肉,放進背簍揹著。
說起這豬,還是徐鹿鳴在西南的時候跟姜辛夷在山裡收的野豬。最開始的一批沒有煽,味道很腥。但它們下的崽,徐鹿鳴全給煽了,拿空間裡的穀物和靈泉喂養,僅僅半年時間,就跟吹皮球似的長了起來。
現在正是宰殺的好時候。
徐鹿鳴不假思索地殺了一頭,用冰塊冰在空間裡,快過年了,家裡多少也要準備點豬肉,到時候拿出來也方便。
一開始徐鹿鳴是不打算給章家糧食和肉的,覺得直接給銀子比給這些東西實在。但他轉念一想,他給了銀子,章家大概也是捨不得花的。
而且銀子給多了,財帛動人心,章家若沒個厲害的人也守不住。還不如多給點嚼用,至少他們今年能過個好年。
剛辦過一場喪事還有些冷清的章家壓根沒想過,這個時候居然還有人上門,見到帶著禮上門的徐鹿鳴,愣了又愣。
得知徐鹿鳴是章鵬生前囑託之人,原本都已經接受章鵬離開了的章家人,又哭了一場。
大概軍囤的人都要入伍參軍,章家人口也不豐,章父,章母,章鵬的弟弟章瑞,以及章鵬生前留下的一個五歲大的孩童,便沒有旁人了。
徐鹿鳴沒有很沒臉色地問嫂嫂去了哪兒,在西北這兒,死了男人的寡婦、寡夫們日子很難熬的,章鵬年紀不大,如果他的妻子沒有出事的話,大機率是改嫁了。
於是他問章父章母:“叔、嬸,接下來你們有甚打算啊。”
章父章母揩了眼淚回道:“我們這樣的軍戶能有甚打算啊,只祈求瑞兒不要像他大哥一樣,進到個再出這樣危險的差事的軍營裡。”
說起這事兒,兩人再次掉起眼淚來:“我們只有這一個兒子了啊,一個兒子了啊。要是他也去了,留下我們這老的老,小的小,可咋活。”
十八歲的章瑞見到父母這樣,不忍地上前抱住他們:“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