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且還得熬上一段日子,徹底把鷹熬服了,它才會聽命於人。鷹類性子烈,寧死不屈,極少有鷹能被馴服。
這方三公子已花上兩年功夫獵鷹,熬廢一隻,還得再花上兩年功夫,再去獵一隻嗎?
徐鹿鳴與兩位大哥吃吃喝喝一番,探聽完這方三公子的事,謝過兩人,回到曾桐,申鐵這桌,改了計劃:“不去壽春藥鋪了,等我去買些雞來,我們去戈壁上尋鷹去。”
“那方三公子都獵不到的獵物,我們去就能獵到了?”曾桐、申鐵兩人傻了眼。
方才徐鹿鳴和人說話又沒壓低聲音,他們也把這方三公子幹的荒唐事兒聽得一清二楚。
覺得徐鹿鳴異想天開,人家幾年都辦不到的事兒,他們如何一去就能辦成。
徐鹿鳴笑道:“試試唄,萬一獵到了,可就不是我們去求方三公子,而是方三公子來求我們哩。”
古往今來,求人辦事都難,何況,他們去找方三公子辦的事兒,還是讓人折本的為難事兒,更難上幾分。
徐鹿鳴原想的是,軍營裡的傷卒多,去誰家看病不是看,若方三公子肯支援他們西北軍一些傷寒藥材,回頭他去營裡給他們壽春藥堂討個恩典,讓軍營裡的傷卒往後只在壽春藥鋪這一家藥堂看病拿藥。如此資源置換一番,雙方共贏。
如今有了玉帶海雕這事兒,他覺得此事主動上門去說,倒不如讓方三公子主動找上門來,更能掌握主動權。
至於玉帶海雕如何捕到,徐鹿鳴心裡也不犯愁,他空間裡有許多靈泉喂養的牲畜,拿一些出來做誘餌,不信這些雕不上鈎。
曾桐幾人見勸說不聽,只得由著徐鹿鳴去買了些雞回來,去常有玉帶海雕出沒的戈壁灘。
心想,等徐鹿鳴折騰幾日,折騰不出甚麼來,他或許就放棄這事兒了。
熟料,他們到戈壁灘,支起網子,把雞脖子一抹,任由它躺在戈壁上流血,讓風把血腥味帶去空中,不久後,就有一隻灰中帶點兒白的鷹隼飛下來捕食。
徐鹿鳴和曾桐一行人,眼疾手快地下網子,把鷹給困住了。
“是玉帶海雕嗎?!”徐鹿鳴過去把鷹給綁了起來,忙向一個對鷹類熟悉的手下問過去。
牛軲轆在西北還沒劃為軍屯前,家裡是做獵戶的,除了獵豺狼外,也獵天上的飛鷹,對這些獵物如數家珍。
他戴著防風的氈帽飛快地跑過來,耳旁的耳畔子甩得別提有多搞笑了,湊到近前來,僅看了一眼,便喜道:“是玉帶海雕,是玉帶海雕!”
“頭兒,你可真是奇了,一來就尋到了一頭!”牛軲轆一確認,曾桐和申鐵兩人皆一臉驚喜地看向徐鹿鳴。
徐鹿鳴笑得開心:“運氣好,運氣好。”
曾桐卻想,這哪裡是運氣好,分明就是運氣逆天,若是叫那方三公子知曉,怕是血都要氣吐三升!
“……”
回程路上,徐鹿鳴見這玉帶海雕還抓著靈泉雞不放,這抓力怕是能帶起十幾斤的東西。想起鴿子的承重有限,他想給姜辛夷捎些物什都捎不了,靈機一動問牛軲轆:“咱西北最大的鷹類是什麼?”
牛軲轆想也不想道:“那當然要屬金雕了,莫說野雞兔子這類的獵物,就算是山羊、小牛犢之類的獵物也抓得走。”
說起這鷹類來,牛軲轆的嘴便停不下來了:“這金雕的視力還極好,隔很遠便能鎖定獵物,飛得也快,若是能養上只,比玉帶海雕和海東青得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