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看過一部晉商少奶奶的電視劇。”徐鹿鳴好奇地問,“你以前是晉商大少爺嗎?”
姜辛夷沒有否認:“差不多吧。”
徐鹿鳴頓時驚嘆起來:“哇,那你家是不是有古城那麼大的宅院。”
姜辛夷輕嗯了聲。
徐鹿鳴驚嘆連連的同時,臉還有些紅。他們這戀愛一談,怎麼有點像,窮小子愛上富家少爺的戲碼。幸好姜家父母都是開明的,不然怕不是還得虐戀情深一會兒。
好在徐鹿鳴很快想起姜辛夷一路舟車勞頓的,恐怕半個月沒吃上頓好飯了,頓時幹勁滿滿:“餓了吧,想吃什麼,刀削麵?拉麵?踢尖?剪刀面?燜面?”
一溜地山西特色面藝,像是要把姜辛夷這麼多年對家鄉的思念,一塊彌補給他。
姜辛夷望著徐鹿鳴躍躍欲試的眼睛,抬手撚了撚他的耳朵,對他蠱惑道:“想吃小鹿耳朵可以嗎?”
徐鹿鳴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溫,聲如蚊吶地說可以。
姜辛夷說的“小鹿耳朵”就是山西的特色麵食貓耳朵。
將面團搓成條,切成小塊,捏出貓耳朵的形狀,或炒菜或做湯,都很好吃。
“……”
這廂徐鹿鳴正做著貓耳朵,那廂在營裡聽說徐鹿鳴的夫郎來了,且徐鹿鳴的夫郎還是個比馮醫正還要厲害的大夫的曾桐等人,對姜辛夷都快好奇死了。
十個人一起湊了點錢,從庫房裡兌了條魚出來,來到徐鹿鳴的營房:“頭兒,頭兒,我們給你送魚來了,能進來嗎?”
這個天,風雪大,誰的營房門都是關著的,何況徐鹿鳴他們小兩口久別勝新婚,曾桐等人也怕打攪到兩人。
“進來吧。”徐鹿鳴就在門口的灶上做菜,聞聲,先看了眼炕上的姜辛夷,見姜辛夷點了點頭,這才開啟門,讓他們走了進來。
徐鹿鳴這間營房是由一間通鋪改造出來的,灶和炕都在屋裡,徐鹿鳴為了不讓鍋裡的味道竄到炕上的被褥上,用木板在炕頭上隔了隔。盡管這樣,屋裡的情形還是盡收眼底。
曾桐等人一進來就瞧見端坐在炕上對他們點了點頭的姜辛夷,頓時有股無從下腳的感覺。
實在是姜辛夷身上的氣度一點都不像個大夫,倒像個當官的,還是當大官的那種。
這讓來看熱鬧的他們,忽然有種自慚形穢,想立馬低著頭就走的沖動。
徐鹿鳴卻是不管這些,提了茶壺到他用木板搭起來的長條桌上:“都愣著做什麼,過來坐著喝喝茶,驅驅寒啊。”
再怎樣人家也是帶著禮上門的,沒道理一杯茶都不讓喝,就讓人給走了。
曾桐幾人無法,只得窘迫地坐上板凳。姜辛夷早在他們過來前下了炕,這會兒坐在主位上,替他們沏茶:“有勞諸位平時照拂我夫君了。”
聲音清清脆脆的,沏茶的手法雅緻到他們聞所未聞,接茶的時候嚇得曾桐等人都想點頭哈腰幾下,連連說道:“哪裡,哪裡,平時都是頭兒照顧我們。”
徐鹿鳴看著這群平時在他面前沒輕沒重,在姜辛夷面前乖得跟群鵪鶉的手下們,不禁笑彎了唇。還想看我熱鬧,讓你們見識見識我家木蘭的厲害。
“頭兒,我們那屋還燉著肉呢,我們先走了。”一頓茶喝下來,曾桐等人都快把自己的住址在何處都禿嚕給姜辛夷,眼見徐鹿鳴的飯快要做好了,一個個全都找藉口溜走了。
他們一走,姜辛夷朝徐鹿鳴道:“你這群手下,圓滑而膽氣不足,只適合打下手,若是委以重任的話,怕是難以勝任。”
徐鹿鳴一邊給姜辛夷夾菜,一邊點頭:“我來時,他們就是營裡的怠懶貨,要是個有本事的,也不會分給我了。”
姜辛夷咬著徐鹿鳴做的清清脆脆的貓耳朵說:“懶人也有懶人的用法,單看你如何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