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翟家……”
蘇敏中笑:“這不是還有爹嗎,爹是被貶官又不是罷免,現在陛下龍體大好,爹以前能在眾多官員中官拜三品,你還怕爹殺不回去?”
“對哦。”蘇羨安一下想開地拍了拍腦袋,他爹這當著官呢,他不指望他爹,竟然想找個官都沒當上的青年才俊,這不是路走窄了嘛!
“吃飯。”蘇敏中見蘇羨安笑了,心裡也舒坦了,敲了敲他飯碗,不能為了情愛連飯都不吃了。
“嘿嘿,謝謝爹!”心結解開,蘇羨安端起碗,吃得飛快,這幾天為這事兒他都沒正兒八經吃過一頓飯,餓死他了。
翌日,徐善學從宿醉中醒來,告訴自己今天是新的一天,昨日那些不該有的念想就該埋死在昨日,永遠都不要見天日的好。
洗漱完畢,一開啟房門。
打扮得格外精緻的蘇羨安站在他門前,朝他笑得跟朵花兒似的:“徐師爺,早!”
徐善學啪地一下把房門關上,再重新開啟。
竟然不是幻覺!!!
“……”
西南,經過大半年的康複訓練,三皇子終於能不用扶平衡槓,走完訓練的全程路段。
一旁的淩霄等下屬,瞧見能夠走路的主子,眼淚不自覺地流下來。多少年了,主子有多少年沒這樣正常地行走過了。
如今,他總算是能站起來了!
三皇子能夠行走後,臉上也展露出多年沒有展露過的笑顏。
他看著梨院又快要成熟的梨子,想起姜辛夷這一年多以來對他的辛苦治療,連孕期都沒間斷過,問淩霄:“我們還沒付過診金,你說該給他怎樣的診費比較好。”
這兩年,淩霄等人在西南也不是什麼事都沒幹,處理了一批九皇子的暗衛,徐鹿鳴在這兒開的兩個日進鬥金的作坊,他們看在眼裡,也暗中敲打了一些心懷不軌之人。
淩霄想起當初去請姜辛夷的場景:“姜大夫不缺錢,診金還是要送在人心坎上才比較有誠意。”
三皇子讓其他隨從給他取來一把弓,殘廢多年,他的臂力漸長,如今能夠重新走路,六藝也要重新撿起。
他一箭射中靶心,心情不錯地問:“依你之見,姜大夫心坎上的東西應該是什麼?”
淩霄道:“自然是他的夫君和孩子了。”
姜辛夷來梨園跟三皇子聊天,三句話不離他的夫君和孩子,在他心裡這兩人比權勢錢財的地位高。
“罷了。”三皇子也想起姜辛夷的夫君吹來,也想不通世上怎會有如此不愛權勢錢財之人,對淩霄揚了揚下巴,“去磨墨吧,我要給父皇請奏一封。”
“噯!”淩霄忙不疊地去書房給三皇子準備好筆墨紙硯。
他臉上揚起掩飾不住的笑容,他的主子除了是皇子,還是太子啊。這麼多年,陛下都沒有廢太子,那是因為陛下還在等,等他家主子重新振作起來。
如今主子願意給陛下上奏,正是給陛下上報他振作起來了,也是叫外人知曉,他的主子要回來了。
三皇子一封奏摺進京,使得朝堂又喧鬧了好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