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小院荒廢已久,鬼知道裡頭都有些什麼。
可這種事他能承認嗎?
綁架朝廷命官乃是死罪。
雖然呂宗昊覺得自己那完全不叫綁,只是關了姜辛夷的車夫一會兒,全程都沒有對姜辛夷動手動腳,還對他客客氣氣的,就是不那麼禮貌地請罷了。
可在別人看來這應該就是綁。
所以這件事他得咬死了不能承認。
呂侍郎氣得想脫鞋子打他:“真哪都沒有去,你會變成這樣嗎?”
他什麼都不怕,就怕這個不省心的二兒子在外頭胡來。聽說有些花樓裡頭的女子、哥兒就愛在身上塗花粉招蜂引蝶的吸引男人。
“別哪天惹禍上身,又要我給你擦屁股!”
“真沒有!”呂宗昊咬死。
心裡甚至還有些得意。
他的計劃天衣無縫!
誰能想到他會在京城裡拐人呢?
而且他全程沒叫姜辛夷看到自己的臉,聲音也做了處理,昨夜動手的那些人,也全都叫他半夜給送走了。
今兒天都這麼大亮了,衙門和皇城司都沒有大肆搜捕犯人,一定是因為姜辛夷知曉,搜也搜不到沒有去報案。
雖然回來遭報應叫野峰兒咬了一回,但一想到自己的病很快就能治好,他又覺得這沒什麼。
只要能把病治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多咬幾次都行!
“……”
“來來來,把布給我扯到城牆上去,看看下頭還有沒有日光?”
七月的天,日頭正毒,穿著鎧甲在城門口站一天,還得不停地檢查進出城門的路人,確實辛苦。
徐鹿鳴體驗了一天,第二天去上值的時候,特意轉道去油布店,扯了一張偌大的油布,斜斜地支在城牆上。
剛好把城牆口那一片的日光遮住。
錢貴被太陽曬得額頭上的汗直往下頜滴,忽地感覺身上一涼,固在頭頂,曬得人心裡煩躁的日頭也沒了。
他抬頭,瞧見徐鹿鳴的動作,抹了把汗,眉眼都帶笑:“老大,還是你厲害,這種法子也想得出來。”
京城的城門代表著皇家的臉面,在城牆上搭棚子是絕對不行的。
可徐鹿鳴另闢蹊徑,在遠離城牆的地方支了塊布,既能遮住日頭,又能讓城門口有片陰涼地,還不妨礙城牆的觀瞻,即使是皇帝來了,也挑不出錯處來。
“老大厲害!”
其他在城門口忙進忙出的人經錢貴這麼一提醒,也都發現了徐鹿鳴的舉動,忙裡偷閑,誇了徐鹿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