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謝硯禮又尋來不少當年的舊物,但都沒能讓孟擇恢複記憶。
深夜,城門邊巡夜的燈火晃蕩。
楚熠身披夜行衣,面罩遮面。
身後緊隨的是被綁得結實,嘴裡塞著布的李應成。
他們避開了所有明崗暗哨,從東南城角的小路悄悄出了城。
那裡是官道廢棄的舊道,如今極少有人走,連守衛都疏鬆了許多。
幾個楚熠帶來的人迅速清理了沿途痕跡,只留下一串淺淺的馬蹄印,極難追蹤。
行至一座山林邊緣,楚熠翻身下馬,目光回頭。
看向離開的京城方向。
“謝驚春,對不起,又騙了你一次。”
他在心裡默唸。
夜風吹來,他的眼神卻愈發冷靜。
他回身,翻上馬背,一腳踹上李應成的馬腹,兩匹馬一起朝山林深處行進,沒入夜色。
幾日後。
大梁,皇城深處,三皇子府。
夜幕初降,香爐中沉香嫋嫋,玉盞間冰梅浮動。
三皇子倚坐在一張榻上,聽到下人通稟後,“讓他們進來。”
片刻後,楚熠推門而入,身後押著一個神情惶惶的中年男子,正是李應成。
“殿下。”楚熠拱手行禮。
三皇子起身,目光落在李應成身上,“這就是你說的那位?”
“正是,他就其中一個人證。”
三皇子面上笑意愈深,“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楚熠將京中的事簡要陳述。
聽罷,三皇子大笑出聲,“好!好極了!孟擇居然是大晉皇子!若父皇知道,非得氣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