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營帳外計程車兵驚聲呼道:“皇上!大晉軍……大晉軍攻城了!”
“什麼?他們攻城了?!”
黎無恙猛地起身,聲音陡然拔高。
士兵跪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
片刻後,黎無恙猛地轉身踢翻了身後的矮幾,咬牙罵道:“他們不是已經信了顧正的說辭嗎?不該再多準備幾日?怎麼現在就攻上來了?!”
臨淵城地勢平坦,四面皆開,缺乏天然屏障。
若想死守,需重兵鎮壓,糧草充足。
可偏偏,這幾個月打下來,糧草和兵馬都大大折損。
無論是調糧草還是調兵,都需要時間。
他這才出此下策,讓顧正去迷惑晉軍。
原以為謝硯禮肯定會信了那套說辭,至少可再爭三五日工夫,如今看來……該死!
夜幕沉沉。
寒風捲起旌旗如獵獵戰歌,臨淵城下烽火連天。
謝驚春策馬立於大晉軍陣前,銀甲在火光中泛著森寒。
神情沉穩,目光如炬。
他一手執槍,槍尖斜指前方,另一手高高揚起,沉聲下令,“弓弩手,壓制城頭!左翼繞後,前軍聽令——”
“攻!”
聲若驚雷,破空而出。
身後萬軍應聲而動,鐵甲碰撞,殺聲震天。
他卻巋然不動,目光牢牢鎖定著城頭,一如鷹隼掠空,凜若霜鋒。
雖年少,卻已是獨當一面的少年將軍。
肩挑千軍萬馬,心藏山河社稷。
號角長鳴,殺聲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