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佐沒抬頭,依舊在寫著什麼東西。
“父親大人。”
不知是因為父女之間許久沒有見面,還是如何,芙麗婭總覺得在踏入這個房間後就受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盡管那個男人安靜坐在書桌前什麼也沒做,氣場也強大得可怕。
“聽說你單方面開掉了我為你配備的騎士長和一名騎士。”
芙麗婭愣了一下。
就因為這個?
“……是的父親大人,那兩個不長眼的騎士沖撞了我。”
“沖撞的不是你。”
“你在袒護亞瑟蘭?”筆尾的羽毛停住了,文森佐驀然放下手中的筆,抬起那雙金光璀璨的深邃眼睛。
那雙眼似乎能看透一切,盯得芙麗婭脊背發涼。
“亞、亞瑟蘭怎麼了嗎?”
文森佐淡漠淩厲的眼神在芙麗婭的臉上掃蕩,像是想要捕捉到什麼資訊。
但芙麗婭一臉懵,根本沒搞清什麼狀況。
“你把亞瑟蘭趕出了你的房間?——”
“我還聽說,這幾天睡前你都沒有再對他動用私刑?就算亞瑟蘭拿著鞭子主動跑到了你的房間,也被你趕了出來。”
芙麗婭聽傻了,父親怎麼對她的私生活如此瞭如指掌!
文森佐十指交握,聲線平穩,“我可愛的女兒,芙麗婭。”
“你真是傻得可憐,忘記了我以前將亞瑟蘭交給你時,怎麼對你說的了嗎?”
【你要像訓狗一樣對待他,讓他徹底乖順以後,才不會被反咬,讓他心甘情願地對你俯首稱臣。】
芙麗婭咬緊紅唇:“記得的,父親大人。”
“不要心軟,更不要動惻隱之心,對待瘋子,就是要像訓狗一樣,讓他徹底服帖。你現在大錯特錯了,芙麗婭。”
“……我明白了,讓您失望了,父親。”芙麗婭垂著頭,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書房裡的壓迫感在一瞬間鬆懈了不少,文森佐忽然露出輕松的笑容:“真聽話,我可愛的芙麗婭,過幾天就要去皇宮了,我帶你去見克倫勞德,好不好?”
克倫勞德……
芙麗婭忽然抬起頭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她的臉頰泛起一層淡淡的紅暈,眼神閃爍著喜悅的光芒,卻又帶著幾分少女懷春般的忸怩:“太好了,父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