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當時她們捧著不入流的繪本翻來覆去調侃的畫面,她的耳尖瞬間燒得滾燙。
“你管我!”芙麗婭氣急敗壞地揪他耳朵:“你到底做不做!”
然後, 小狗就:“都聽你的。”
被愛人依賴的欣喜早已漫過理智,他高興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拒絕。
“聽我的是吧。”芙麗婭惡劣一笑,手指微動,肩頭裙帶搖搖欲墜。
“舔。”
…
不得不承認,平日裡寡言少語的人,此刻向她展示的唇舌技巧竟有著如此驚人的天賦。
芙麗婭忍不住粗暴地拽住他的頭發,金色碎發在她指間竄動,那溫度簡直比沸騰的泉水還要驚燙,將每一寸沾染薄汗的綿密都吻成燎原之勢。
齁進鼻腔的甜膩,比她曾經懲罰他吃過的那十份布丁還要過分。
亞瑟蘭喉間泛起熟悉的戰慄。
所有感官都在飛速崩壞。
神智也在甘美的狂潮中被摧毀——
怎麼會有人甜得如此不講道理?
……要瘋掉了。就這樣死了算了,溺斃在她懷裡、腐爛在她的體內,然後連線她的心髒、永遠以共生的姿態存在於這具軀體中。
“夠了。”芙麗婭猛地拽開他的腦袋,暈暈乎乎地靠在亞瑟蘭肩頭,呼吸淩亂:“我們去外面。”
託著她的手掌明顯一震,芙麗婭鬱悶他白紙般的純潔,只好無奈地將話剖得更直白一些:“去林子裡繼續。”
“解開……我的鐐銬。”
芙麗婭猝不及防吻住他,像蛇亮出毒牙,往獵物的血管中不斷注入麻痺思考的毒液:“我愛你,亞瑟蘭。”
他的眼睛果然失去焦距,掙紮著想要抓住僅存的清醒,身體卻先一步背叛意志、下意識順從地探向她身後的鐐銬鎖扣。
“咔擦”一聲輕響,被攪進他驟然加重的嘆息聲中。
亞瑟蘭抱起她陡然站起身。
就算,甜蜜只是她的餌。此刻他也甘願淪為她裙底最瘋仰的信徒——親手奉上自己的心髒,作為取悅她用的祭品,然後咬破手指、用鮮血在她腳邊畫滿永不褪色的愛言。
走動間會被卷進未經人蹤的漩渦深處。
青年緊咬著牙,腮幫上的肌肉不住地顫動,俊美的五官壓抑地扭擠在一起,偏偏臉上的燻紅暴露了他的真實感受。